小桃子裝作很是受驚嚇的樣子,連連向後退,趕緊鑽進了後面的巷子裡。
何晚棠在大廳裡見過王爺和王妃,就匆匆回了院子。
淮茗沒看到姐姐的身影,無聲的哭泣著,何晚棠在安撫,一小會兒之後,夜雲從後門將小桃子帶了進來。
而葉瑾玄卻看出了端倪,這小孩子冒著這麼大的雪,都在他家附近等著何晚棠,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小桃子進了房間之後,拉著淮茗撲通一聲跪下,給葉瑾玄和何晚棠磕了一個頭。
何晚棠趕緊將姐弟倆扶了起來,丫鬟上了茶退出了房間。
她將茶杯往小桃子面前推了一下,“先喝點茶潤潤嗓子再說。”
之前在門口聽到小桃子那沙啞的嗓音,猜測她在這大雪天應該待很久了。
小桃子捧著熱茶喝了兩口,找了個藉口將淮茗打發了出去出。
她氤氳著霧氣朦朧的眼睛,看著何晚棠和葉瑾玄,“哥哥,姐姐,你們能幫幫我嗎?”
何晚棠看著葉瑾玄一眼,這京都的情況她也不是很熟悉,可這孤立無援的小姑娘都求到了他們面前,她也做不到坐視不理。
“你先說說看什麼情況,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你。”
小桃子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音,這才又說道:“哥哥,姐姐,你們知道雪絹最早是出自哪裡嗎?”
何晚棠倒是不清楚,但葉瑾玄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淡淡的說道:“這雪絹最初是出自淮江以南的言家,剛興起不到幾年,突然之間這雪絹和言家就銷聲匿跡了,再沒聽人說起過,隔了一年多的時間,京都就見到了這罕見的雪絹。”
小桃子聽到葉瑾玄說的這些,早已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小桃子一邊哭一邊哽咽的說道:“不是銷聲匿跡了,而是被人屠殺了,阿爹將我和弟弟藏在屋頂的樑上,我們親眼看見一群黑衣人,將家裡的人都全殺了,然後將我阿孃帶走了。
我和弟弟看到他們將屍體全部都抬走,將現場的血跡都打掃乾淨,就離開了。
我們在樑上躲了三天,直到舅舅趕來將我們從樑上救了下來,後來我聽街上的人議論,我們家人全部被土匪抓走了,我知道那都是騙人的,但我不敢將真相告訴舅舅。
舅舅帶著我們回家之後,沒多久就有好多人堵上門來,讓舅舅還債,可舅舅家也是做織布生意的,我還到作坊裡去玩過,舅舅對我們又很好,既不賭錢又不吃酒,怎麼可能欠別人很多錢。
有一次我到後院門口,聽到門外一夥人再商量,說一定要逼著舅舅將我和弟弟賣了,他們要抓我和弟弟走。
為了不再連累舅舅家,我就悄悄帶著弟弟離開了,從此以乞討為生。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看到一個富家小姐身上穿的就是雪絹,而且聽她的口氣這雪絹還是出自京都,而且說什麼價格不菲。
我當時就想阿孃被他們帶走了,會不會就在京都,所以我就帶著弟弟準備到京都打探阿孃的訊息,之後就遇到了姐姐。
姐姐離開這幾個月,我見到了我阿孃,我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