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棠和蝶雨一路拉著木板,從密室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手全部都被磨破了皮。
她當即撕下自己的衣服,將兩人的手給簡單的上了一些藥,包紮了一下,拖著木板趕緊離開這裡。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路上已經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了,要是他們這樣出去,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蝶雨讓他們先在在小樹林裡等著,她離開之後,兩盞茶的功夫就回來了,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輛馬車。
何晚棠警惕的看了一下外面馬車上的車伕,蝶雨趕緊解釋道:“那是我的啞奴,我讓他過來幫忙的,你放心,這人絕對忠心。”
何晚棠點頭之後,蝶雨才將車伕喚了過來,幾人七手八腳的將千尋雪抬上了馬車。
馬車慢悠悠的開始走動了起來,車上的蝶雨和小男孩都一致看向何晚棠。
何晚棠頓時有一些窘迫,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也沒有去處,蝶雨,要不然我拿錢給你,你幫我去買一處院子,我可能還要在這裡住段時間。”
蝶雨看著她笑得一臉妖嬈嫵媚,甩手揚了一下手裡的錦帕,“哎呀,你早說嘛,我正好有一處閒置的院子,省得浪費那個錢。”
“那行,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蝶雨心裡頓時樂開了花,這人救出來了,她的一千兩金子也有著落了。
何晚棠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欣喜之色,但她覺得這一千兩銀子花得划算,至少這人就算是為了銀子,也是真心誠意的在幫助她。
幾人安置好之後,蝶雨就帶著車伕離開了這院子,這裡只是一個獨院,不大,但一應的生活用品都很齊全。
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邊是耳房,外面的院子大概有五六十個平方,進門的左手邊是一個廚房和雜物間,右手邊有一個井臺和晾衣服的地方,在院子雖小,卻五臟俱全。
何晚棠讓小男孩幫忙先去燒一鍋熱水,準備給千尋雪擦洗一下。
等小男孩離開之後,何晚棠退掉千尋雪的外衫,解開他手腕上的紗布檢查一番,發現沒有傷到手腕的經脈。
但手腕上卻有深深淺淺很多道傷痕,看來他被放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皇后究竟是不是千尋血的親孃親,居然用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對付自己的兒子,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樣的親孃。
她現在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想,皇宮中的這個皇后,肯定不是真正的皇后。
用靈泉水給他清洗了一遍,上好了傷藥,這才重新給他包紮好傷口。
聽到敲門聲,何晚棠快步走過去將房門開啟,只見小男孩滿臉漲得通紅,端著一個大木盆,顫顫巍巍的站在門口。
何晚棠趕緊接過他手裡的水盆,她溫柔的看著小男孩,輕柔地說道:“這種力氣活以後叫我做就好了,端的重物小心長不高。”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著何晚棠一眼,又快速的低下了頭,很輕微的應了一聲,“嗯!”
“餓了吧!等我給大哥哥清洗一下,就給你去做早餐。”
“我……我見缸裡有米,已經煮了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