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有些顫,雙頰也因為發燒而變得緋紅,“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
黎小小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慌慌張張抓住了身後的桌角,“可是,上週我來月事了。”
霍啟陽緊抿薄唇,“那應該是有流產的預兆,只要不同房就還好。”
‘你········”
此時黎小小擰著眉頭不知所措的樣子,更是應證了他的想法。
“什麼時候?”
“七天前。”
霍啟陽起身,滿臉不悅,“我給你開點安胎藥。”
“謝謝。”
這個訊息對她來說,根本就是爆炸性的。
周憶南已經一天聯絡不到,昨晚她又亂想了一夜,還吃了退燒藥,現在居然告訴她,她懷孕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霍啟陽還是開口問她“你知道周憶南去哪了嗎?”
黎小小搖頭。
全身微微顫抖,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小腹。
這裡,居然有了一個小生命,她粗心大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想要說出的話被生生咽在肚子裡。
出了周憶南的別墅,霍啟陽拿著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周憶南的電話,卻始終一個一個結果,“您撥打的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又打給唐言,結果被告知,他也不知道。
攥著手機,肚子的火不知道向哪裡撒,“手機拿不拿有什麼區別?盡給老子找麻煩事!”
黎小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也是拿著手機一遍一遍的打著電話,結果和霍啟陽的一樣,關機。
她一遍一遍的撥著號碼,一遍一遍的聽著關機。
她不知道這麼著急打電話找他,是想告訴他這個好訊息,還是什麼。
其實可以想想,也許是他出差了,也可能是在飛機上,或者手機沒電了,可她此時此刻的念頭,只有想見到他人。
回想晚上他莫名其妙的生氣,到一大早就沒見人,再加上霍啟陽作為他的好友,都找不到他人。
心底有一個可怕的念頭生長,漫向心尖 ,擾亂了她的思緒。
對於亂想,人們總是輕敵,輕視自己胡思亂想的力量。
F洲的南部野生地區,周憶南獨身一人穿梭在偌大的森林,一身黑色的風衣,隱隱約約能看到他脖頸和手背上的傷口。
不遠處大約二十幾個黑衣人以超快的速度在後邊追著。
男人深邃犀利掃視四周,忽然間四周每個方向都有靠近的黑衣人,他立刻停下腳步,那群黑衣人迅速將他包圍住。
“誰讓你們來的?”
四周沒有一個人開口,周憶南接著問,“滅口還是綁人?”
看著男人冷冽的眸子,其中一個黑衣人猶豫再三後,還是開口告訴他,“三少,還請您跟我們回去一趟吧,您也別為難我們。”
“呵! ”
跟著黑衣人,到他們所謂的地方,一路上被蒙著雙眼,只感覺汽車顛顛簸簸走了一個多小時。
最後解開蒙在雙眼上的黑色布條後,才發現四周全是山,只有一面落地窗,房子外面站著一排排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