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不過一晚。
便傳出訊息來,命文武百官明日晚參宮宴,卻隻字未提半分皇帝情況,亦或者是宮宴的目的。
但眾人卻皆是瞭然。
二皇子參宴被算計當眾失態的事,更沒人敢傳出半分,因那些夫人小姐在回去的路上便直接被三皇子的人劫走了,縱是想說,卻也無處可說。
而前些時日一直低調行事的三皇子如今卻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在兵部侍郎的支援下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
“如今是他們步步緊逼,若不抓住最後的機會,待黃尚龍御歸天二皇子登基,那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此時。
張侍郎跪在傅墨遠身前,看著他那張陰沉的臉,苦口婆心道,
“屬下雖私自動手,卻也是為了殿下著想!如此,那些朝堂百官定有忌憚,且屬下手中有五千士兵,端王在京都不過八千兵,未必沒有一搏之力啊!”
他在聽到訊息後便毫不猶豫的先一步動手將百官家眷綁了起來,為的便是讓傅墨遠尚有搏一搏的機會,
“且貴妃殿下已同您外祖發了訊息,再加上您外祖那邊近三千兵,勝算極大啊殿下!倘若真的東窗事發,那隻管將老臣推出去,老臣願以死謝罪!”
“......”
傅墨遠滿眼陰翳。
眸子死死地盯著兵部侍郎,忽的開口,“那為何之前我落魄兵部侍郎卻對我避而不見?如今卻這般私自動手?”
“殿下!”
他聞言頓時跪在地上,滿是忠心耿耿的模樣兒,
“老臣若不那般如何讓二皇子一黨降低戒心?如何能出其不意為殿下做事?老臣忠心耿耿,一心都是為殿下著想,若不然又怎會寧願冒著兵敗的風險賠上自己一家老小啊!”
張侍郎言辭鑿鑿。
傅墨遠略沉吟片刻,便將那滿臉陰翳收了起來,目光落在窗外,眼中閃過幾分決絕之態,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不成功便成仁!”
“殿下必得償所願!”
“......”
窗外。
雪依舊在下。
接連下了兩日的雪,地面上都是厚厚一層白色,近乎到了人小腿肚上,似要將一切汙穢全部埋藏起來一般。
天。
越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