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此時門外已有不少馬車,不少千金小姐掩面從其中下來,而後被早就候在門口的丫鬟婆子領進去。
院落中。
分為兩席。
少年男子都在後院兒,吟詩作賦,而姑娘小姐則都在前院兒,中間隔著一段距離,自古男女不同席,如今自也是兩邊分開的,另一邊由著沈丞相安排好的人招待著,待沈丞相下朝後也會前去席面。
沈棲梧自是在女子席面上。
今日她身著一襲淡粉色長裙襯的嬌俏動人,一舉一動皆透著大家閨秀的教養,與昨日那個私下要吃糕點的女子判若兩人,遊刃有餘的行走在諸多女客中,言語動作既不會過於親密也不會過於疏離。
皆是恰好的世家女子姿態!
“我聽說,白三公子今日也會來,他不是傷勢嚴重已時日無多了嗎?怎麼會來參加詩會宴呢?”
“你還不知嗎?”
“什麼?”
“白三公子身上的傷已經被白家旁系的一個女子治好了!也因此入了白家人的眼,白老夫人更是放出話來,以後白家只她這一個小姐!那地位,堪比嫡出小姐呢!”
“...我還聽說,太醫院的王太醫對她甚為欽佩,日日都去白府拜訪,想要與她探討醫術,甚至想拜她為師,卻被婉拒了!”
“那可是太醫院院首啊!”
“......”
眾人低聲議論著。
沈棲梧聞言眼神兒中也頓時閃過幾分好奇,對這個未曾謀面的‘白姑娘’也多了些許欽佩之意。
能將太醫院眾人都束手無策的白三公子治好,足以說明她的能力。
若能結交,自是再好不過。
畢竟。
白遠將軍府在朝中地位與父親並其,白家只三位公子,又入了白老夫人的眼,想必日後也是獨樹一幟。
她眸子微閃。
片刻後,便將心思全壓下去,目光轉落眼前眾人身上,臉上帶著矜持而溫柔的笑,
“院兒內都是些異花,說是當初從戎族進貢而來,聖上賞賜給了我父親,悉心照料下倒也全都綻放,細看起來倒真不似我們這邊常見的品種,倒也頗為別緻。“
此言一落。
不少人更是紛紛附和。
對著那些花便是一頓誇讚,沈棲梧的唇角都忍不住微微抽了抽,輕咳一聲後又介面道,“
今日既是詩會賞花,那便不如以花為題吧,作詩,作花兒均可。”
“哦?”
“那倒不如沈姑娘先拋磚引玉?”
其中一女子開口。
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沈棲梧,一襲青白色長裙,五官雖不算出眾但別有一番英氣,正是張侍郎之女張若婷,語氣略帶著幾分不善,聲音犀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