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肖憤憤回了城牆。
傅無咎見他這般姿態倒是微微挑眉,正欲開口詢問卻見後面的七月緊隨而來,一見他頓時眸子微閃,
“殿下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她明知故問。
藍肖聞言頓時冷哼一聲扭頭,而傅無咎似也猜到了剛剛的情況,語氣淡淡倒聽不出半分波瀾一般,
“那日你說有法子守住城門,是何等法子?”
“哦...”
七月頓時一笑。
神色間的得色更是掩飾不住,緩緩上前倒不似之前那般處處小心了,介面道,
“原來竟為此事。”
她微微一頓,
“我一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些不入流的法子罷了,殿下應當清楚我是藥谷的人,用的法子自然也是藥谷的法了。
我可以製毒,無色無味讓那些人吃下去不過呼吸間便可死亡,且不會傳染到我軍,更不必擔憂大軍死後又起瘟疫。”
“......”
果然!
藍肖頓時擰眉冷道,
“此法子有傷天和,太過殘忍。”
戰場素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不可大批用毒素。
且不說毒素難以提純到那般大劑量的用於戰場,一來是殺孽太重,二來便是敵軍死亡後常有瘟疫作亂,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要背下千古罵名!
當初大軍被投毒,也不過是近衛那一部分,而傅無咎他們反擊更是以牙還牙,但卻均未曾到大軍覆沒的地步。
若不然。
也不會到現在兩軍對壘的地步了。
“你是行醫之人,端的是懸壺濟世之心,如今倒一開口便要了對面數萬的人命,倒真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如今這種境地,若不如此,那就等著對面攻進來,我倒不清楚究竟是自己人的命重要還是那些虛名重要。”
“若皆是如此投毒,那何須戰場?”
藍肖臉色難看。
雖希望解決眼下境地,卻也不想到幾萬人全軍覆沒的地步,這也是從一開始兩人都未曾將心思放在她身上的緣故。
七月臉色難看。
目光略過藍肖,轉而落在了傅無咎的身上,
“若這般認為,那還叫我來做什麼?”
“我想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