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實上他今年還沒滿17歲——總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像你這樣的問題了,我只能說,依照ISU的規定,20012002賽季的鹽湖城冬奧會,14歲的他甚至不可能具備參賽資格。”
“上個賽季是他的職業生涯出道賽季,你看到的那枚唯一的銀牌,是他國際賽出道首戰——真是遺憾,在一連串的金牌裡面夾雜了一枚銀牌,你說是嗎?”
“……”
一開始提出問題的冰迷人都已經傻了,他用看怪物的目光看向他的朋友:“你在說什麼胡話?15歲首次參加世界盃分站賽就拿下了1500米銀牌,這還不夠魔鬼嗎?!更別提在那之後他還拿下了一連串的金牌……啊,我在這次世錦賽前隱約有聽人討論說‘那個可怕的世界盃1500米之王要來了’,說的難道就是他?”
“太可怕了,說實話,他真的沒有修改過年齡嗎?畢竟華國人看起來總是那麼年輕,就算他把自己的年齡改小几l歲我們也看不出來……噢,當然我不是質疑他的實力,就算他真的年齡改小了幾l歲,能夠具備這樣的實力也已經是短道速滑運動員們的夢魘了!”
聽到朋友的這個疑問,邊上的大兄弟用滿是微妙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朋友,道:“我倒是確實聽說他修改了自己的年齡……”
聽到這話,一開始震驚提問的冰迷鬆了口氣:“我就說嘛……那麼小的年齡怎麼……”
沒等他感慨萬,他身邊的朋友就無情地打斷了他的話,迅速道:“聽說他為了能夠參加上一屆的比賽正式出道,將自己的年齡改大了一歲。”
“?”
剛剛還鬆了口氣的冰迷用機器人般僵硬的動作‘嘎吱嘎吱’地將脖子轉向了自己的朋友:“啊哈?你說什麼?”
朋友冷靜道:“我是說,聽說他確實修改年齡了,但是不是從大改小,而是從小改大——沒錯,就是為了能夠在未滿15歲的時候參加上個賽季的比賽。”
“……”
沉默,是那位冰迷最後的回答:“……這究竟是哪裡來的怪物。”
他的朋友大約還沒刺激夠,又跟進了一句:“花滑那兒來的。”
“……”
“在正式成為一名短道速滑運動員之前,他是一名非常出色的花滑選手,14歲之前就集齊了三週跳,同時掌握了至少1種四周跳,在這個賽季的花樣滑冰華國杯比賽的GALA秀中,他作為特別嘉賓受邀表演了《木偶之歌》——截至目前為止,還有大量的花滑愛好者在控訴短道速滑讓他們失去了一位理應處於世界頂尖位置上的花滑男單選手。”
“……”
最開始提出疑問的冰迷:謝邀,人在瑞典短道速滑世錦賽男子1500米決賽現場,他感覺自己彷彿出現了幻聽。
觀眾席上,像是這位冰迷一樣最初對蘇涼不算了解,因此在聽完他的完整事蹟後陷入沉默的冰迷不在少數。
“噢我的上帝,螢幕上的成績記錄除了世青賽之外,其餘的分站賽上甚至沒有統計他參加其他單項的成績表現……”
“當然,既然是1500米的決賽,只需要關注1500米就好了——至於其它單項的獎牌,賽後你會知道的。”
觀眾席上,關於蘇涼的輝煌戰績引發了無數的討論,這種討論甚至在現場解說員已經在介紹下一位加拿大選手塞繆爾亞當斯時仍舊沒有停止。
如果是對於普通選手來說,自己已經登場,觀眾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卻都還在上一位選手身上,那麼這或多或少會對運動員的心態造成影響。
但塞繆爾亞當斯卻已經習慣了——或者說,自從和蘇涼連續在國際賽場上碰面之後,塞繆爾亞當斯已經適應了某種‘蘇涼第一他第二’的微妙節奏。
他曾經很多次地考慮過是不是自己在比賽中的發揮還不夠好,但當賽後和教練團隊進行復盤時,最終的結論始終都是——他的表現不錯,但是蘇涼的表現才更為驚人。
畢竟那是一個上個賽季爆發力不足時只能憑藉精妙的計算與後程發力才能一步步超越對手的可怕天才。
塞繆爾自問,如果他沒有現在這樣強健的體格和爆發力,那自己在賽場上絕對做不到蘇涼這樣的表現。
在冰上時機的抓補上、在對技戰術的準確運用上,蘇涼敏銳得彷彿一臺精妙的計算機,他的果斷與他的頭腦以及他的技術實力,最終融合成了一個完整的……讓全世界都為之忌憚的天才。
在這一
場決賽開始之前,包括加拿大隊、俄羅斯隊和美國隊在內,所有的隊伍都達成了一個默契——不能夠讓這個華國隊的傢伙再囂張下去了。
預賽的時候,雖然體能的對抗和壓迫對於這個華國隊的傢伙看起不太管用,但是在後續的比賽中,李在亨的表現證明了他們的套圈戰術還是有效果的,只不過預賽的時候華國隊的那個少年太沉得住氣罷了。
現在已經到了決賽——那個華國隊的少年難道還能夠保持冷靜不受到對手壓迫的影響嗎?
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