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拿著那包裹躲到了樹林中,小心翼翼的將其埋在樹下。
小桃一直尾隨其後,等紅袖一走,便立刻將那扎著針的稻草娃娃扒了出來,確定就是巫毒娃娃後,興奮不已,趕忙又將其埋了回去。隨後,便一溜煙的跑向去了方婷兒的住處。
夜深人靜,原本安靜的戰王府突然喧鬧的吵了起來。
方婷兒哭喊著說她肚子疼,非要人去請來了韓厥。
“表哥,我要疼死了,太難受了,我不行了。”
她哭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難受的緊抓著男人的袖口,樣子不像是作假。
方婷兒畢竟是縣主,皇帝欽定的封號,若是在戰王府內出了事兒也不好交代,韓厥立刻吩咐人去找喜燈。
可那喜燈在京城中丟了人,傍晚就在酒館裡買醉,現下被找來也醉成了爛泥,根本沒法看病。
“表哥!楚宮瑤不是會看病嗎!讓她救救我吧!”
韓厥聞言,下意識緊蹙眉頭,但見她要死要活的樣子,最終也只能默許,命長影將王妃請來。
小院子的門被砸的砰砰作響。
楚宮瑤等了許久才將門開啟,臉上還帶著睡意,顯然是被從夢裡叫醒的。
等她磨磨唧唧到了方婷兒的床前,上下掃了一眼後,冷聲道:“裝病好玩嗎?”
此言一出,屋內眾人頓時譁然,這大半夜不睡覺鬧得雞飛狗跳,縣主竟然是裝病。
“我與你是有些舊怨,但你怎麼能見死不救?我難受成了這樣,卻還說我是裝病呢!”方婷兒聞言更委屈,捂著肚子,似乎疼的冷汗都流下來。
楚宮瑤心中嘖嘖稱奇,這個演技,在電影節上,少說也是個最佳女演員。
喜燈醉醺醺的從地上爬起來,湊到方婷兒號了號脈,“確……確實沒病。”
“那我怎麼疼的這麼厲害?哎呦!哎呦!”
方婷兒繼續叫疼。
屋內眾人誰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角落中的一個小丫鬟,卻突然跪倒在地,“王爺!縣主這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啊!”
“中邪?”
韓厥瞥了眼楚宮瑤,見她困得眯著眼,似乎下一秒就要睡著,眼神不自覺的便柔和了下來。
“奴婢是王妃院子裡的小桃,今日看見紅袖在樹下埋了個扎針的稻草人,上面還有縣主的名字,定然是邪術!”小桃言之鑿鑿。
楚宮瑤慢悠悠的睜開眼睛,“你來我小院子第一天就能發現如此驚天秘密,真是可塑之才。”
小桃面色一緊,隨後將頭磕的砰砰作響:“奴婢雖然對王妃忠心耿耿,但也不願您誤入歧途,害人害己啊。”
“忠心耿耿是這麼用的嗎?”楚宮瑤噗嗤一聲笑出來。
“表哥!”方婷兒淚眼婆娑的拽著他的袖口,“老王妃的病被她治好本就存疑,說不準就是她用髒東西害人,如今還想害死我!”
韓厥看了眼長影。
後者立刻將小桃從地上揪起來,拽著她,去樹下將那個小包裹取了過來。
“我且再問你一遍,你確定這裡面是我裝的害人之物嗎?”楚宮瑤淡然問道。
“確定!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
小桃十分堅定,床上的方婷兒嘴角勾起一抹譏笑,似乎已經看到楚宮瑤被趕出王府的模樣。
認為自己這次,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