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聽到隔壁有人放音樂,一開始聽不清,到副歌部分才聽出來,是黃綺珊的新歌《我的美麗》,之前在日推聽到過。
暴雨過後的傍晚晚霞格外絢麗,郎洋洋在溫情的歌聲中澆花。
也許生活也是這樣,只要有飯吃有衣服穿就能活下去,但是偶爾吃一塊甜點、聽一首好歌或者是吃一頓對胃口的飯菜,能讓日子更快樂。
活的是最低處,追求的是更高處。
晚霞還剩一點的時候飯菜都做好了,郎洋洋把餐桌上的隔熱墊鋪好。
今天吃香菜炒牛肉、乾鍋雞、和幹炸魚塊,還有韭菜炒雞蛋和一個素酸湯。
家裡有長輩的,夏天的餐桌總是少不了素酸湯。
水果是莊碩帶來的地蘿蔔和西瓜。
郎洋洋喝了半碗開胃。
“下面放了魔芋和白蘿蔔,都是你喜歡吃的。”二姑媽稍微攪動一下乾鍋雞,白蘿蔔條已經入味,給郎洋洋夾了一塊,又給莊碩夾魔芋。
郎洋洋吃一口,連說好吃。
白蘿蔔和所有乾鍋都很搭,既能吸收雞肉的肉香,又能保留自己的蘿蔔香氣,也不像土豆那樣容易燉得太爛,也不像胡蘿蔔吸收不了香氣。
“我以前不怎麼吃蘿蔔的,跟洋洋結婚之後總吃,現在覺得乾鍋裡不放蘿蔔都白瞎了。”莊碩說。
二姑媽也說:“我也是,欸,你說洋洋,菜嘛不會做幾個,吃還是挺會吃的。”
莊碩和二姑媽哈哈大笑。
郎洋洋也笑,但只是輕輕的笑,他知道二姑媽和莊碩絕對沒有揶揄自己的意思,只是帶著寵溺的玩笑話。
從前的郎洋洋可沒有這樣的豁達,他總是在每個場合都關注著別人說的話,忍不住的去思考對方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戰戰兢兢的,像碰一下就縮的含羞草。
飯吃到後面,郎洋洋想開口提鄒阿姨的事情,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看了好幾次莊碩,莊碩才領會他的意思。
“姑媽,我爸媽說想去苗寨玩,讓我問問你想不想去,您週末有事情嗎?”莊碩說。
二姑媽:“週末有朋友約了我一起去養護頭髮,可能去不了了哦。”
話一出,郎洋洋就接起來:“跟誰去呀?”
二姑媽笑一下,臉色是有些不自在,但還是說:“就是鄒阿姨啊,你見過的。”
二姑媽跟鄒阿姨來往密切這件事家裡人都知道,幾個月前二姑媽在她那裡買了好幾個療程的不知名的膏藥貼,就被郎月和奶奶說了一次。
大家都見過,都不怎麼喜歡這個鄒阿姨。
她為人是很熱情,也總送些小禮物,也願意幫人忙,但總喜歡躥騰人買一些沒用的東西,其中還有很多是吃的和用在身上的。
花錢是一方面,萬一真吃出問題該怎麼辦?
但二姑媽有自己的生活,她後面也沒有買的,大家不好說什麼。
二姑媽知道大家不喜歡,就儘量避著大家。
郎洋洋和莊碩都是晚輩,不好說沒禮貌的話,郎洋洋就試探著說:“養護頭髮?是做什麼的呀?”
二姑媽看郎洋洋沒有像郎月那樣上來就劈頭蓋臉說那是智商稅,轉變臉色解釋說:“說是重要養護,洗頭啊按摩什麼的,我最近掉頭髮好多,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