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因為什麼原因進去的?多少年?”莊碩問。
楊班長:“死緩,數罪併罰,故意傷害罪、詐騙罪,具體案件細節問不到了,但是有查到他以前有盜竊前科,這次是二進宮。”
郎洋洋垂下眼眸,頗有點無奈。
想起他騙爺爺奶奶的錢,騙了一點還不夠,趁爺爺奶奶不在家拿了銀行卡就走。
楊班長喝口果汁,說:“洋洋,大塊,我在裡面工作那幾年跟他接觸過,他……”
楊班長指指自己的腦袋,“好像這裡有問題,有時候特別溫和禮貌,幹活也特別踏實穩當,會跟人說自己走錯路了很後悔什麼的。有時候又像個瘋子,喊著說自己被冤枉說誰誰對不起他,用腦袋撞牆。”
郎洋洋眉頭蹙起,忍不住輕輕附和了一句:“他就是個會演戲的瘋子。”
莊碩轉頭看看他,把手放在郎洋洋大腿上輕輕安撫,而後看向楊班長。
楊班長說:“關於你問我的那個問題,答案是沒有家屬保外就醫,不會放出來的。親屬不管的話,監獄會處理,這種情況在重刑犯裡也不少見。按他現在的身體……你可以跟你姑媽商量一下這個情況。”
“嗯……”郎洋洋和莊碩點點頭。
莊碩放心了很多,但郎洋洋心裡還是沒能完全斬斷。
告別楊班長之後,郎洋洋和莊碩慢慢走路回店裡。
秋收之後莊碩胳膊處都有了色差,郎洋洋給他用了防曬霜,但也擋不住這麼強的紫外線,好在沒有曬傷。
“以往每年都曬得脫皮,火辣辣的,今年居然沒有。”莊碩說著,把短袖的袖子擼到肩膀上,給郎洋洋展示他完好無損的胳膊。
郎洋洋左右看了看:“不錯。”
莊碩:“小賈老婆讓他塗他不塗,今年看我塗了沒曬傷,嚷嚷著下次也要塗,怎麼了,還在想那個事情麼?”
郎洋洋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好往莊碩那邊靠過去,輕輕拉住莊碩的胳膊靠在他身上。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說完抬頭,和莊碩對視一眼。
其實兩人心裡都明白,這件事還沒有結尾,而結尾時什麼,昭然若揭。
“算了,不想這些事情了。”郎洋洋笑一下,說:“悠悠讓我幫她帶午飯,前面有家新疆炒米粉,她說很好吃,我們去吃吃看?”
“好啊,走。”
只能先強行告一段落,至少能保證這個糟心的爹不會被放出來擾亂他們的生活。
國慶一過,日子就閒了下來。
郎洋洋和莊碩得了幾天悠哉的日子,開車出去玩了兩天,本想帶上雷公的,但是雷公已經在農場混成了老大,竟然不願意上出遠門的車。
也沒有去多遠,就在隔壁省的古城,訂了個環境很好的酒店,莊碩開車,郎洋洋做攻略,吃喝為主,景點為輔。
在外面玩的時候看到甜品店和咖啡店郎洋洋都忍不住進去看看,嚐嚐別人的手藝。
兩天玩完回來,吃了太多甜品的郎洋洋下巴冒了兩個痘痘。
“你為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郎洋洋不甘心地問。
兩人在服務區休息,莊碩手裡拿著一碗泡麵,對著後視鏡看自己沒有任何變化的臉。
“天生麗質難自棄吧。”
郎洋洋也湊過來,兩個人擠在後視鏡面前看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