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在莊碩的攙扶下下床,腳踩在地上的瞬間差點雙腿一軟跪下去。
莊碩架起他,“躺太久了,緩一緩。”
郎洋洋點頭,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病懨懨地看向莊碩:“好像還在燒。”
醫生說是細菌感染,要住院幾天,沒有那麼快好的。
剛插上今天的藥水,二姑媽的電話打過來,郎洋洋接通電話。
“喂,姑媽。”
“你怎麼了?聲音怎麼這樣?”
郎洋洋看一眼莊碩,想著不管是什麼還是不要瞞著長輩。
“昨晚發燒了,我在醫院呢,沒什麼大事。”
二姑媽那頭啊了一聲。
“怎麼了姑媽?”
二姑媽似乎在猶豫,而後才帶著怨憤說:“真是的!是不是他……”
莊碩也在聽著,聽到這裡感覺二姑媽有事情。
莊碩問了一句:“姑媽,有什麼事嗎?沒事你說,我在這兒呢。”
“唉……”
這一聲嘆有千萬種思緒,但尾調是無奈的恨。
二姑媽說:“昨晚那邊打電話來,說你爸去了。”
第66章
只有片刻的錯愕,很快郎洋洋和莊碩就恢復平常神情。
關於郎志文的身體情況,楊班長早就跟他們預警過,監獄不是養身體的地方,一旦出現衰像,只會一直走下坡路。
郎志文常常發瘋惹事,看他的狀態不會長久。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郎洋洋高燒一夜,渾渾噩噩之中呼吸不暢的胸口悶得發痛,燒到呼吸發燙時扯著痛的神經。
也許是他不甘又怨憤的離去,想要拉著這個冷漠的兒子也疼一把。
病床的靠背搖到最高,郎洋洋靠著枕頭不說話。
莊碩拿著電話,問電話那頭的二姑媽:“姑媽,他是怎麼走的?”
二姑媽:“說本來就渾身是病,治療很久都沒有好轉,昨天突發腦溢血,沒救過來,很快就沒了。”
“這樣,那……”莊碩想問問姑媽最終打算怎麼處理。
二姑媽跟他們提過,爺爺去世前說等他死了葬在旁邊。
“我先給二奶奶和堂叔說一聲。你們先別出去買飯吃,我給洋洋熬點熱乎乎的粥過來。”二姑媽說。
又叮囑了兩句之後才掛了電話。
電話放在枕頭櫃上,郎洋洋又說困,莊碩讓他先睡,要到八點才開始吊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