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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農場主相親物件閃婚了 第104節

郎洋洋點點頭:“她們怎麼說的?”

“老人家可能是還是守舊一點,說人要落葉歸根,又說爺爺有囑咐,讓我們去把骨灰帶回來。”二姑媽說完,嘆口氣,“我再去說說,爺爺要是知道他兒子後來變成這樣,估計也不會想再葬一起的。”

郎洋洋沒有說話,但是想法寫在臉上,莊碩和二姑媽都看得出來。

二姑媽抿抿嘴:“我先回去商量一下,他們只知道他死在牢裡了,不知道具體是幹了什麼事,興許知道了就不想要了。”

小城市的的人脈家族聯絡緊密,郎洋洋和莊碩的上一輩人剛好是從農村走到城市的那一批,對家鄉故土的依戀程度很高。

二姑媽回去了。

“奶奶和堂叔年紀大了,是念舊心軟,但還是明事理的,沒事。”莊碩在床邊的板凳上坐下。

一大份粥郎洋洋只吃了小半,莊碩把剩下的打掃了,收拾好飯盒。

郎洋洋嗯了一聲,腦袋很重,像是無法負擔這樣複雜的思考一樣,連眼神都是呆滯的。

“我好睏。”

才一個晚上莊碩的下巴上就冒出了青澀的胡茬,他給郎洋洋掖好被子,“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你的手機我也看著,有事我跟你說,放心吧。”

郎洋洋昏昏沉沉睡了半天,再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鐘,點滴已經打完,莊碩趴在床邊睡覺。

躺了太久背很痛,但是又不敢動,怕輕輕動一下莊碩都會醒來。

因為莊碩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郎洋洋靜靜地看著莊碩的臉,前兩天忙著專案的事情,好不容易結束自己又半夜發燒。

向來活力十足的莊碩此刻也一臉的憔悴。

郎洋洋心裡愛他,感謝他,這樣看著他的臉,竟然覺得心裡安穩了很多。

隔壁的小孩應該是回家了,病房裡很安靜,郎洋洋覺得腦袋鬆快了一些,但是身體還是很沉重,溫度也沒有降到正常溫度。

就這樣呆了一會兒,郎洋洋發現有人在病房門口往裡探頭。

是莊碩媽媽來了。

郎洋洋輕輕招手:“媽。”

和莊碩結婚的前兩三個月,郎洋洋是不太等叫得出“媽媽”的,從小也沒有叫過,又是閃婚,一時間很難適應。

但是莊爸莊媽很隨和,說叫阿姨叔叔也可以,怎麼順口怎麼來。

是在二姑媽被騙事件之後,兩家人常常相聚,聽著莊碩喊爸媽,郎洋洋也慢慢習慣了。

他聲音和動作都輕輕的,但莊碩立馬就醒了,看向郎洋洋:“怎麼了?上廁所嗎?”

“爸媽來了。”郎洋洋說。

莊媽莊爸走進來,拎著一個大保溫盒,還有切好的水果。

莊媽唸叨著:“怎麼這麼突然,莊碩跟我們說的時候我們都嚇死了。”

“現在好點沒?”莊爸問,到床頭櫃上把午飯擺出來。

郎洋洋嘴唇發白,因為高燒出汗太多,缺水,嘴唇乾得起皮。

他笑笑說:“好多了,昨晚溫度就降下來了。”

兩個長輩也已經聽莊碩和二姑媽說了郎志文去世的事情,但是沒有開口說,怕哪句話說不對了讓郎洋洋傷心。

他們的家庭氛圍都很好,有時候也不能完全設身處地的站在郎洋洋的角度去思考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