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洋洋笑一下,看向悠悠:“是不是不像?”
悠悠鄭重點頭:“嗯!”
郎洋洋表示理解,看起來確實不像。
做好一天的工作,回家去遛狗,晚上遛狗的時間晚,已經沒有什麼人。走到公園裡面有個沒有怎麼打理的大草坪可以放開雷公跑一跑。
郎洋洋拿出手機來看一眼,姑媽發了訊息來,說明天二奶奶生日,讓他回家吃飯。
郎洋洋說了好。
姑媽又問和莊碩聊得怎麼樣?
郎洋洋笑,二姑媽估計是忍了很久了,終於來問。
郎洋洋回覆:[挺好的。]
二姑媽也許是怕郎洋洋反感,沒有再多問,知道他們兩個在接觸就可以了。
要是喜歡,有需要了她再出手。
聽莊碩那邊的人說,莊碩好像是對洋洋有意思的。
郎洋洋不知道這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對莊碩的感覺。
不,與其說是對莊碩的感覺,不如說是這種“生活可能會被改變”的感覺,讓郎洋洋心裡不安。
感情不像烤箱的溫度,可以掌控在自己手裡。
雖然是母胎單身,但是身邊朋友的戀愛見過不少,圈內關於戀愛傳聞更是多如牛毛。
同性戀能安穩幸福的,沒有幾個。
郎洋洋如同苦行僧一般,是同志圈內的異類。常常覺得自己和圈子格格不入,也是他沒有辦法戀愛的原因。
但是在和莊碩相處的時候,倒覺得這樣的狀態挺平常。
就是……那種慢慢的,一點點的,不會一上來就問身高體重,不會問幾厘米,不會問有沒有什麼癖好。
不是從身體開始的,是從感情開始的。
這對於同志群體來說,已經很難得。
第二天傍晚,郎洋洋提前下班,拎著給二奶奶做的生日蛋糕打車過去吃晚飯。
二奶奶是郎洋洋的爺爺的堂弟的老婆,郎洋洋離家多年,完全沒有聯絡,其實是很生疏的。
說得臨時,也沒有時間去買禮物,就包了個紅包當生日禮物。
郎洋洋家這一宗族從前人很多,在他五六歲的時候還覺得家裡哥哥姐姐叔叔嬸嬸都很多,沒想到十幾年過去,有的陰陽兩隔,有的各奔天涯,現在在家裡的認湊起來就一桌。
郎洋洋多年不聯絡家裡,跟親戚都不親,進門的時候像個影子,放下東西在角落裡坐下。
二奶奶身體硬朗,見郎洋洋縮在角落,拉著郎洋洋聊天。
“洋洋來了,最近生意還好做嗎?”
郎洋洋坐到她旁邊,被二奶奶拉著手,笑著說:“挺好的,也不怎麼忙。”
說完拿出紅包,給二奶奶說些吉利的祝福話。
平時和她們沒有什麼話說,給完紅包就準備到一邊去。
沒想到二奶奶下一句就問:“你姑給你介紹的那個當兵的怎麼樣?還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