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郎月說“當兵的也不一定是好東西”這句話很有意思,大家都說莊碩好。
一邊說好好相處著,一邊又說莊碩人也好家裡也好,好像郎洋洋不跟他好是不識相了。
郎月終於也笑一下,煙抽到大半就按進旁邊的花盆裡,起身說:“別想太多,你的感覺是最重要的。”
郎洋洋抽得慢,還有半支,也不打算浪費。
他抬頭看著郎月。
郎月是花了大價錢保養的,但臉上的疲憊蓋不掉,她笑:“反正又不會生小孩,大膽的去感受吧。”
堂姐走了,郎洋洋坐在院子裡慢悠悠地抽完整支菸,下意識地也想把菸頭按在花盆裡,伸手的時候卻笑著搖搖頭,把郎月按進去的那支也拿了出來,扔進屋簷下的垃圾桶裡。
回到飯桌的時候,郎月已經在說女兒青春期叛逆自己頭大的事情,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郎洋洋始終是離家多年,也不擅長這些家長裡短的話題,在旁邊陪坐到散場。
奶奶年紀大要早睡,飯局很早就散了,郎洋洋坐郎月的順風車回家。
路上看手機,二十多條未讀訊息。
是以前的一個同事,也算是為數不多的gay圈朋友王志軍,他又失戀了。
失戀的原因是他以為這是戀愛,但是對方居然把他當炮友,心碎這個該死的圈子沒有真愛。
郎洋洋安慰了幾句,心裡沒有什麼波瀾。
——他一年要這樣五六回,一回鬧兩個月。
就算是撫慰犬都受不了這種失戀強度。
“洋洋。”
郎洋洋收起手機,轉頭看向正在開車的郎月:“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同性戀的?”
郎洋洋:“大概初中,其實小學就隱約有這種感覺了。”
郎月:“這麼早?”
郎洋洋:“嗯,我沒有喜歡過女孩。”
見郎月皺著眉頭,郎洋洋問她怎麼了?
郎月只是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晃眼間週末就到了。
郎洋洋週五晚上熬了個大夜準備第二天要用的材料,烤餅乾烤到打瞌睡。
因為考慮到都是小朋友,原材料儘量天然,保質期儘量新鮮。
莊碩到的時候郎洋洋還在烘焙室裡埋頭打包杯子蛋糕。
小朋友喜歡可愛的,杯子蛋糕上面的造型不能被破壞,包裝要格外小心。
“應該早點準備大盒子的。”郎洋洋碎碎念。
“要我幫忙嗎?”
郎洋洋聽到聲音抬頭,穿著格子襯衫和皮衣外套的莊碩站在烘焙室外。
“你來啦。”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鼻頭沾著一點麵粉、被烘焙室熱氣蒸得臉蛋紅紅、穿著白色廚師服的樣子有多好看多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