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敢碰,此刻的郎洋洋看起裡好脆弱,溫柔又脆弱,好像掛著露珠的水晶蘭。
“洋洋。”莊碩輕聲喊他。
郎洋洋:“嗯。”
莊碩:“我出去一下。”
郎洋洋:“好。”
郎洋洋一直沒有看莊碩,等他起身走了之後才睜開眼睛,看莊碩的背影消失才脫力一般靠在椅背上。
診所的椅子是木凳子,坐著硬邦邦不舒服。
他用左手去摸了一下右手的手背,腦袋燒得滾燙,右手卻冰得沒有知覺。
郎洋洋抬頭看診所的大門。
莊碩去幹嘛了,不會是走了吧,他是不是不開心,因為剛剛夏江說的話。
他以為自己隱瞞之前的感情經歷,還“搞得人家老婆找上門來”。
想著覺得可笑,郎洋洋想笑一下,但是嘴角好像也凍結了一樣,怎麼都動不了。
抬眼看了下頭頂的藥水瓶,還剩下兩瓶,郎洋洋閉上眼睛淺淺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因為察覺到有人動他的手。
睜開眼睛一看,是莊碩。
“醒了?”莊碩說著,把一個裝著熱水的塑膠瓶子墊在了郎洋洋的手下。
“我想去買個熱水袋,但是現在都關門了沒買到,就找了個瓶子灌點熱水。這樣手有沒有好一點?”
郎洋洋悶悶地嗯了一聲。
右手觸碰到熱水瓶的時候,郎洋洋的思緒都動了起來,他定定地看著莊碩。
“怎麼了?”莊碩有些不好意思,在椅子上坐好。
郎洋洋終於笑了一下:“沒什麼,謝謝你。”
兩人不再說話,郎洋洋也睡不著了,看著天花板等了一個半小時,點滴打完,兩人起身。
郎洋洋這才注意到,莊碩的外套一直蓋在自己身上,忙還給莊碩。
“我不冷。”莊碩說。
郎洋洋很堅持,眼裡的愧疚都要湧出來,“怎麼可能不冷,你才穿這麼點。”
今天上山掃墓,莊碩就是一件外套加一件長袖T恤,這大半夜的,郎洋洋穿三件都覺得冷,他怎麼可能不冷。
莊碩確實不怎麼冷,服役的時候條件比這個差的數都數不完,他身體強健,穿條褲衩就能在雪地裡跑三千米。
但是現下郎洋洋又愧疚又心疼的看著自己,莊碩也是舔著黑紅的臉把外套穿上了。
出門的時候郎洋洋還踉蹌了一下,莊碩開車送他回家。
打完三大瓶點滴,郎洋洋的情況也沒有好很多,坐在副駕駛摸自己的額頭和脖子。
“總感覺還是燙的。”
莊碩啟動車子,開啟車載音樂列表隨機播放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