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邊寒的語氣輕快起來:“我還算有些讀書天賦,申請上了大學,畢業後回來幫老大工作。謝邊熾不喜歡唸書,於是留在老大身邊做一些體力活。”
聽到這裡,池清檯終於鬆了口氣。
他以為謝疏慵在國外就是當無國界醫生,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遭遇。
池清檯認識不少富二代富三代,那些人佔據特權,生活在紙醉金迷的世界。
謝疏慵卻全然拋棄了既定的身份,靠著自己一步步打拼,才取得了今天的成績。
或許關於他的傳言也並非全是虛假,至少謝疏慵被趕出國是真,他在謝家不受寵也是事實。只是後來他出人頭地後,謝家這才動搖心思,又起了招攬之意。
想到這裡,池清檯心中突然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這種感覺太過陌生,讓他幾l乎有些驚愕。他從未替另一個人,如此感到憤怒。
池清檯沉默片刻,主動轉移了話題:“謝邊熾還未成年?”
謝邊寒:“還有半年才滿十八歲。”
池清檯倒吸一口冷氣,沒文化又喜歡打架,他幾l乎能看到謝邊熾遊手好閒成為街溜子的未來。
池清檯又問:“怎麼不送他讀書?”
“先生說笑了,”謝邊寒搖頭,“他九年義務教育都沒上完,總不能讓他從小學念起吧。”
池清檯皺眉:“那也
不能當個文盲吧。”
更重要的是如果謝邊熾不念書,不做別的工作,就很有可能一直重複這樣的生活。雖然謝疏慵不會苛待他,但池清檯不覺得這是個好的出路。
謝邊寒沉默一會兒,點頭:“我知道了,等他醒來後,我會好好和他商量這件事。”
池清檯:“我也只是建議,關鍵是看他怎麼想的。”
“明白,”謝邊寒衝他鞠了一躬,又說,“那我先去找老大了,還有些事情……”
“什麼事?”謝疏慵推門進來,“我過來看邊寒,你直說就行。”
他已經換了身白大褂,又重新進入了工作狀態。謝疏慵走到病床邊,看了眼監視儀器的資料:“問題不大,還好都是皮外傷。”
“應該快醒了,”謝邊寒說完,語氣嚴肅起來,“老大,您讓我查的蠍子的身份,我查到了。”
謝疏慵:“說。”
“有個國外賬號一直在給蠍子打錢,資助他比賽,後來我查到這和當初買兇傷害池先生的是一個賬號。”
“一個賬號?”池清檯有些意外,他以為對方只是生性好鬥,所以才找他們麻煩。
可如果是同一個賬號……
想到這裡,池清檯後背生出一股涼意:“難道這次也是衝我來的?”
謝疏慵也猜到了這種情況,沉下了臉:“繼續查,看那個賬號的上家是誰。”
“好的,”謝邊寒點頭,又問,“那蠍子那邊呢?”
謝疏慵:“可以查,但做好查不出東西的準備。”
對方敢放出蠍子正大光明挑釁他們,肯定做好了掃尾工作。
只是謝疏慵不明白,為什麼是池清檯?
池清檯也很疑惑,他為人一向穩妥,不結仇家,很難想象有誰會大費周折要對他下手。
而且賬戶來自海外……
難道是杉盛總部的事情?
但他很快就排除了這個猜想,目前杉盛總部沒人受到威脅,而且就算有,他本人沒有站隊,也沒有經手灰色專案,應該不會牽扯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