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有浮屍?行,我馬上到。”
仇或將電話結束通話,立刻起身。
“我能一起去嗎?”
林織聞言一同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
“放心我不會妨礙你辦案,我就是圍觀群眾,正好為新書找點靈感和素材。”
仇或低頭看著林織問:“我說不能你會不去嗎?”
“如果坐不了順風車,那我只好打車去了。”
林織笑語盈盈,並未欺瞞。
仇或就知道是這個答案,讓林織跟上。
仇或風馳電掣地趕到了案發現場,周圍已經有了一片圍觀群眾,在橋上和岸堤上往下望。
林織沒跟著仇或往裡走,找了個合適地位置,向周圍人打聽情況。
二十幾分鍾前,岸邊散步的人瞧見了河裡有水藻一樣的東西浮在水面上,順著水流緩慢往前,他覺得那不太對勁,就趕緊報警了。
警方這邊打撈過後發現果然不是什麼水藻,而是人類的頭髮。
這屍體還沒浸泡太長時間,加上這塊水域河水渾濁,所以不是很明顯。
仇或亮了證件拉開了警戒線戴上專用手套往裡走,危允君和祝長東他們已經到了。
祝長東:“老大,死者身上沒發現有效證件,照片第一時間傳回去讓二河搜尋了,沒在失蹤人口裡對上,也沒案底,正在進一步調查。”
仇或看著被撈上來的溼淋淋的男人,觀察著他的死狀。
死者年紀大約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中等身材,外貌沒有明顯特徵。
他的身上沒有溺水者的特徵,身上沒有刀傷,額頭有傷口,手指腫脹有淤青,死前應該和人打鬥過,應該是被人殺害後拋屍。
仇或蹲了下來,觸碰著男人的褲腿。
男人穿著一條運動褲,褲腳上有些不明顯的痕跡。
“屍體打撈上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石頭?”
“沒有,”危允君仔細看了看,也發現了褲腿上的痕跡,說,“這裡有些凹凸不平,好像是被繩子綁住過。”
仇或將男人的褲腿捲起,果然小腿上有著淺淺的一層痕跡,從痕跡的深淺程度來看,應該是死後遭到束縛造成。
“綁的這麼緊,打撈上來的時候怎麼會沒有,死人總不可能自己解開繩子。”
危允君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有些發毛。
祝長東:“很明顯有人幫他解開了,為的就是讓這具屍體快速被發現,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多此一舉?”
仇或將褲腿放下,道:“不是兇手。”
從綁痕可以判斷出兇手的情緒,焦躁又混亂,有一種恨不得這具屍體永遠不見天日的強烈願望,可這痕跡又淺,說明形成的時間不長,這其中有矛盾,說明大機率綁和放不是一個人做的。
法醫進行了初步的檢查判斷給出了反饋:“死者死亡時間大概在昨晚十點半到十一點,初步判斷是由於後腦被鈍器損傷造成了顱內出血死亡,具體是什麼鈍器我需要回局裡詳細檢查,不排除有干擾因素。”
仇或點頭,吩咐道:“檢測一下水流速度向上遊尋找到拋屍地,留兩個人走訪周圍看看有沒有其他目擊者,其他人跟我回局裡。”
屍體裝進袋子裡被抬上車,仇或遠遠地和岸上的林織對視,在車上給他發了訊息,讓他早點回家。
報警的那位大哥在最初的驚嚇之後,仍然在意猶未盡地和大家說著他的一雙慧眼是怎麼發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