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去到夜泠然的書房會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就連一向聽到自己回來就完全脫線的夜楠也未曾跑出來抱住她哭得淅瀝嘩啦，這太過詭異的狀況令夜靈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塊兒，內心也隱隱升起了一股不安。

“我父親呢？”

周身沐浴在陰沉中，夜靈冷聲問道，絲毫不在意此刻她的四周並沒有一個人存在，然而下一秒，一個不算陌生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單膝跪地，恭敬的低垂著頭。

“回答我。”

很顯然夜靈是知道夜明的存在的，否則不會見到他突然跪在自己面前而不露一絲一毫的驚訝之色，事實上，自從那次跟夜泠然深聊過後，夜家的基本情況她都已經瞭如指掌了。

“回小姐的話，屬下……不知。”

感受到夜靈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更濃烈了幾分，夜明莫名輕顫了一下身子，升起一股畏懼，然他畢竟是死忠於夜泠然的暗衛，即便畏懼夜靈也不會違背夜泠然的命令。

“啪！”

危險的眯起雙眸，夜靈抬手給了他一耳光，頓時夜明的左臉頰顯露五道手指印，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一縷紅線溢位嘴角，異常的刺眼。然夜靈卻對此視若無睹，也不後悔自己的出手，在她的眼裡除了她所在乎的人外誰也入不了她的眼，更別提佔據她的心了。

從這一點來看，她跟君傾耀是同一類人，為人處事的作風也異常的相似，只在乎自己所在乎之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從不計較其後果，亦不在乎可能會釀成何種後果。

“說，還是不說？”

眉頭皺得更緊，夜靈極為煩躁的冷喝道，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的濃烈了，眼看著就要淹沒掉她，這樣一切不在掌控中的感覺是夜靈非常討厭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她所散發出來的森冷之氣增加了幾分。

“屬下……確實不知。”

第一次見識夜靈如此森然冷酷的一面，夜明一時反應不過來，訥訥的抬眼看了一眼面前所站纖瘦女子後，咬咬牙，依舊沒有改口的意思。

“好，很好。”

夜靈怒極反笑，然跪在地上的夜明卻顫粟的更加厲害了，他感覺自己就快在這絕美的笑容裡整個兒凍僵了，內心中那種對強者的畏懼越發的強烈，可……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暗衛的職責為何？”

淡然轉身走進夜泠然的書房，久久沒有言語，就在夜明暗自思量她是不是已經放棄追問的時候，一道平靜無波的聲音幽幽的傳了出來，聞言夜明不由愣了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這也僅僅是須臾間的事情，很快他就恭恭敬敬的開口回答了夜靈的問題。

“絕對服從家主的命令，誓死保護家主的安全。”

“原來你還沒忘。”翻開了幾下夜泠然書桌上擱置的書信之類的東西，沒找到自己想要的線索，夜靈索性放棄了，淡淡的開口：“那你倒是說說，你可盡職？”

“這……”

現在夜明終於知道夜靈為什麼會突然問那個問題了，然已經來不及了，不由恭敬的請罪道：“屬下該死，請小姐治罪。”一邊說還一邊疑惑，這，真的是他所熟悉的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