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雲哲和姜懷山,互相看了一眼。姜懷山的眉毛挑動了一下,谷雲哲則是用手摸了一下鼻頭,然後都看了白青鸞一眼。內心都對白青鸞這面不改色的胡說八道,歎為觀止!
站在臺階上的那人微微一笑,“你們是什麼人,找他們做什麼呢!”明知故問。
姜懷山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上前一步,“看來我們沒找錯地方。現在找你也可以。我們是狩靈衛戍大隊的,姜懷山。”
那人抬腳走下了臺階,“今天晚上,就是你們在這裡鬧事的呀!”說著話來到了近前,另外那三人緊跟著他走了過來,站在他的後面。
姜懷山呵呵一笑,“討擾了!敢問高姓大名。”
那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姜懷山三人,片刻之後,向姜懷山抱拳拱手,“走山,花成海”
姜懷山拱手還禮,“千門的前輩,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二?”
花成海微笑道,“請講,知無不言!”
姜懷山問道:“你們千門在此地所佈的陣法,用來做什麼。”
花成海盯著姜懷山看了半晌,才幽幽的開口,“告訴你也無妨,這個大陣是我門佈置得召靈大陣,以怨靈作引,引動此地積存的上古怨氣,超度他們往生,這是做好事,你說對不對呢。”
谷雲哲在旁邊嗤笑一聲,“好像不對吧。你們的怨靈說的,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花成海疑惑的看向谷雲哲,“既然是怨靈,皆是身具不滅之怨的不平之人,死後所化。既然生前都是心中不平,牢騷滿腹,那麼死後依然,怎麼會告訴你真話呢。”
谷雲哲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那你怎麼保證你說的是真的呢!”
姜懷山不想再繼續這種文字遊戲,“無論真假,你們那些怨靈都是從哪裡來的呢?”
花成海不再理會谷雲哲,哼笑一聲,“自殺之人,必然會成為怨靈,因其有不平意念,死而不散。這種怨靈,在城市裡面可是有著龐大的群體的。是我們製作法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源泉呢。”
白青鸞很少長時間的在城市裡久住,疑惑的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自殺呢?沒有其它的道路可走嗎!”
花成海看著眼前的美女,她的問題有些天真,“為什麼要自殺,當然是走投無路。不過若沒有我們的引誘,和圍追堵截,他們也不會自殺。如果他們不自殺,我們又去哪裡收集這麼多的怨靈呢。可以說,製作怨靈的來源是人。他們可以因為買不起房,結不起婚,還不起債,被人玩弄,被人陷害,更可以因為不公平,被歧視等等,皆可自殺成靈。在我們看來,他們和圈養在圈裡的豬羊沒什麼兩樣!”
他這一套奇怪的說辭,雖然不長,但是充滿了血腥和惡毒。只是更讓人不舒服的是,他竟然說得如此輕鬆愉悅,如同炫耀一件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樣,充滿了回味無窮。
白青鸞畢竟是女性,內心還是很柔軟的,聽完花如海的話,心中泛起了一陣惡寒。伸手將短刃拿了出來,要手刃此人。被姜懷山將她攔了下來,他還有幾個問題需要這個自視甚高的花如海來解答。
姜懷山將白青鸞拉向身後,繼續問道:“你們收集這裡的上古怨氣要做什麼,那些怨氣深埋地下千萬年,為何要把它們引動而出,難道你不怕造成世間生靈異化,塗炭我華夏百姓。”
“哈哈……哈哈……,你忘了吧,我視他們如豬羊牲畜。生靈異化,更是我求之不得的。”花如海突然癲狂般,一陣狂笑。聽到他的笑聲,後面樓房裡快速衝出幾個人。
姜懷山看到那幾個人之後,笑了,首都的老熟人,左常霖,飛雄,幽蘭,烏隱,還有一個人一身玄衣,如同一個黑色木乃伊,口鼻遮蓋著,僅露兩眼,背後斜插倭刀,這是一個日本忍者的打扮,褚風華介紹過,他們擅長煙霧幻術。
“這是要動手了嗎?”姜懷山和白青鸞全神戒備起來了。
此時忽然生變,就在谷雲哲聽到花如海笑聲的那一刻,全身先脈不受控制的扭動,大腦裡如同數千人在呼喊一樣,疼得他雙手抱著腦袋,搖晃起來。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連串的畫面,每個畫面都有一個面孔不同的女孩,但是,每個畫面裡面也都有一個狂笑的男人,和站在眼前的花如海一模一樣。谷雲哲漸漸的聽到了一個聲音,“報仇!……”他忍著劇痛點點頭。似乎聽到了他的承諾,全身的疼痛如退潮一般,迅速退去。睜開雙眼,看到所有人奇怪的看著他。谷雲哲深吸口氣,盯著花如海說道,“你在千門,做的什麼生意!”
花如海看著他,就在剛才的時候,才知道了,原來這個年輕人,就是被總門點過名的谷雲哲。看著他剛才突然抱頭痛苦的樣子,以為有什麼隱疾犯了。只是此人片刻就恢復正常,此刻竟然直接開口對自己詢問,“略人!”
谷雲哲雖然沒有聽太明白,但是從那個“人”字上也知曉了,這個人就是做人口生意的。“那我找對人了!我可以還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