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陰雨,源賴朝怎麼想的?難道他不知道伊賀飛熊已經背叛了他?為什麼還要出兵幫忙?北條政子這個sao女人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吹吹枕邊風?
美山由紀此時卻是怪起了這位被全東瀛唾棄的“長舌婦”,殊不知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早就“吹”過了源賴朝,但源賴朝畢竟一代梟雄,八岐夜魔甲與北條政子,對他來說具有同等的重要性,江山、美人、寶甲,缺一不可。
“速速通知兄弟們備戰,我們要打一場硬仗了!”美山由紀皺著眉頭目視著遠方,緊握刀柄的手心滿是汗水。
……
此時富士山底迷宮深處,雙死門第八層,宮殿之上,伊賀飛熊雙目道道紅色血絲,他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
“伊賀大人,那個小畜生醒過來了!”虛空之中,一道縹緲的嘶啞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宮殿內。
“把她帶過來。”伊賀飛熊的聲音也是異常的沙啞,說話的時候兩隻充滿了血絲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南華天。
而此時的南華天,卻是跪在了承器盤前,一頭花白的頭髮異常的凌亂,蒼白的臉上皺紋如溝壑,雙眼如黑漆,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十多歲一般。只見他一雙如骨爪般的瘦弱手掌不停的揮出一道道血紅色的火焰,而在火焰包裹的地方,承器盤之上,一件異常怪異、異常邪惡的盔甲,已經快要成型。
說它怪異邪惡,皆是因為它的外形,整件盔甲呈墨黑色,脖頸處是一層細密的蛇鱗甲,當胸是一隻怪異蛇頭形象,正吐著漆黑的蛇信子不停的遊走於兩胸之間,兩邊肩鎧乃至臂甲,是兩條長蛇形象,鐵甲手套的手心,左右兩邊分別有一隻完全漆黑的瞳孔,看著異常的恐怖,但給人更多的感覺,是一種邪惡感,盯的時間越久,內心的邪惡越盛。
而裙甲則更為怪異,完全是由蛇來組成的,無數密密麻麻漆黑的小蛇包裹著那宛如魚鱗一般的細密腿甲,而鞋子則是一雙蛇形木屐,這卻有南華天一絲惡搞的成分,伊賀飛熊可以不注重鞋子,但不能不在意頭盔,那頭部盔甲與其他部位相比顯得尤為震撼,也更為噁心。一盔生一蛇,一蛇生八頭,八頭無眼,蛇嘴有蛇信,細小的蛇信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小眼睛,八頭分裂環繞四周,蛇信相互連線,成花環形狀,遠看像是頂在頭上的黑太陽,近看方能感覺到令人戰慄顫抖的密集恐懼感。
不得不說,這盔甲雖然看上去十分的邪惡恐怖,但整體樣式還是要比正常盔甲霸氣許多,也符合大部分人的審美,更符合男人所追求的冷酷、黑暗,是黑暗系盔甲裡不可多得的一套魔甲,若是穿得這一身盔甲征戰天下,不似人間的殺人狂魔,也像地獄裡來的黑魔惡鬼。
魔甲雖然看上去已經成型,但似乎還缺少一點什麼,魔甲雖然黑暗,但少了一絲氣息,一絲震懾人心的氣息,這種氣息是魔甲的靈魂,沒有它人們只會感覺這魔甲太過噁心。
而這氣息最直觀的表現,便是附在魔甲上的墨黑光澤,這唯獨缺少的光澤可以說是魔甲靈魂最外在的表現,有了它,魔甲才是活的,而沒有它,魔甲只是一堆令人作嘔的廢銅爛鐵。
伊賀飛熊這些天之所以寸步不離的盯著南華天,就是因為魔甲煉製到了最後一步,南華天卻幾次怠工,伊賀飛熊多次以南華馨性命相威脅,南華天仍是拖拖拉拉,不肯盡心盡力,今日捉得南華馨,無異於雪中送炭,若是南華天在南華馨性命的威脅下不怠惰的話,伊賀飛熊相信今日便能練成八岐夜魔甲!
“嘩啦啦……”一陣鐵鏈拖地的聲音傳來,雙死門洞外此時卻是走進來四人,前面步履蹣跚的兩人臉色慘白,嘴唇乾裂,正是南華馨與南宮瑾二人,南華馨脖頸處圍著一塊破黑布,黑布上一片暗紅色的血跡,南宮瑾則躬著腰身,小腹兀自滲著鮮血,而後面的兩人則是秦鷹和秋山鳴見。
“誰讓你們進來的?”伊賀飛熊看到秦鷹二人,心裡有些不快。雖然“天外計劃”早已天下皆知,但伊賀飛熊還是不想讓外人見到八岐夜魔甲真容,畢竟魔甲珍貴,若是被外人看到難免動心,說不定還會產生內亂,動搖軍心事小,影響魔甲煉製事大。
秦鷹聽出伊賀飛熊語氣裡的不悅,訕笑一聲,開口解釋道:“這兩個小鬼很不老實,我二人怕他們影響了伊賀大人的心情。”
“秦鷹老弟多心了!有星空在此,他二人又帶著腳鏈,絕不敢造次!”對待天朝人,伊賀飛熊還是保持了一貫的態度,不發怒,不深交,給足了面子的同時,絕不與其沾染過多。
“呵呵……既然有星空老弟在此,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秦鷹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等一等。”秦鷹剛扭頭走了不到半步,卻是被伊賀飛熊叫住,“這個小鬼是誰?把他帶進來幹什麼?”伊賀飛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南宮瑾,話裡的意思是想讓秦鷹把他帶出去。
“此人是南宮瑾,那女孩的小姘頭。”秋山鳴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