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頤的眼神逐漸沉下去,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溫暖暖趁著他打電話的功夫去了趟廁所。
“喲!這不是伍太太嘛!怎麼上這來了?
是來談生意的吧?
攫欝攫。看樣子八成沒談成?
哎!要我說,你該去城郊靜安寺拜拜,那比較靈驗。
巘戅戅。你看你們家最近跟黴神上身似的,投資那麼大的工程變成爛尾樓,合作伙伴是捐款跑了吧?
聽說開發的那個什麼汽車租賃也沒辦起來是吧?
哦,對了,還有投資的一家廣告公司也倒閉了。
哎!聽我先生說,你們家大伯小叔正鬧分家呢!
出了這麼多事,也只有你這樣的女強人能夠撐得住,如果換做是我啊!早就不知道該怎麼了。
像我們這樣的人啊,也只有整天打打麻將,買買東西,做做美容,不能跟你這樣有能耐的人比。
好了,伍太太,我就不跟你說了,在這呆久了,一會我先生該著急了。”
聽著外面的水聲,溫暖暖從廁所裡開門出來。
鏡子裡的中年女人留著一頭栗色齊肩捲髮,黑色包臀半身裙,稍長的黑色西裝,身高勻稱,臉蛋風韻,眼神凌厲,給人的第一印象除了強勢就是精明。
厺厽 厺厽。見有人出來,中年女人低下頭仔細的洗手,搓的很用力,手指都搓紅了。
溫暖暖走到女人旁邊洗手,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女人眼眶內正在打轉的淚。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慕頤已經掛了電話,坐在那拿著手機給人發資訊。
“我得先回去了,你忙你的。”溫暖暖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包。
慕頤收起手機,站起來:“一起。”
上了車,慕頤主動開口,彷彿在替溫暖暖解惑:“夏家向伍家保險公司借了一筆錢,數額很大,擔保人是伍家老三,明天就是還款最後期限。”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溫卻也大概明白了一些事。
張、孟、夏三家聯手,先讓夏家去走關係貸款,孟家投保,張家來主導整件事。
估計伍氏流動資金出問題,也是這三家搞的鬼,其目的肯定不僅僅是為了那兩億的保額。
“你要參與這事?”溫暖暖偏頭看著他。
發黃的燈光從車外打在那張冷泠的臉上,正好能讓她看清他的五官。
深邃明亮的眸子裡彷彿星河般夢幻而耀眼,慕頤點頭,道:“我是生意人。”這一次可是個大買賣。
溫暖暖隱約知道他要幹什麼,但一句話也沒說,只祈禱張、孟兩家能在這件事上栽個大跟斗。
車開還沒開到村口,慕頤就毫不客氣的出聲趕人。
溫暖暖慢吞吞的下車,目送汽車遠去,滿腦子疑問。
慕頤不是個熱心腸的人,也不會做一些無謂的事。
可今天他的舉動實在太奇怪了。
帶她去看新出土的文物不說,還特意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