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溫暖暖想起早上臨走時慕頤跟她說的話。
“我覺得張、孟兩家的氣數還沒盡,股票交易還是看準一點比較好。”
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表達的意思是讓三哥拋售股票還是暫時不要拋?
難怪二哥不喜歡慕頤,性格古怪,連說話都喜歡故弄玄虛。
溫暖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股票她每天都有關注,現在網上到處都是張、孟兩家的負面新聞,基本上每天都有利空訊息傳出。
一連打了十幾個跌停板,張家的股票從最初的18塊錢一股,跌到六塊多,總市值蒸發了將近一百億,聽說最近被銀監會查了,昨晚宣佈停牌整合。
孟家跟張家的情況差不多,至於停牌多久,公司給出的回應是一週。
三哥現在在不斷的吸張家的籌碼,只等張家撐不下去或者僥倖找到了其他什麼吸金的門路,就開始瘋狂拋售砸盤。
說實在的,三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很極端,也很痛快。
不論張家最後有沒有找到下家解盤,他們都是最後的贏家,區別在於贏多少。
如果張家運氣不好找不到人解盤,又沒有錢把票價拉起來。
那麼三哥買入的股票,有百分之八十都得跟著一起蒸發。
如果張家運氣好找到了接盤俠,或者為公司重新鋪路,那麼他們投進去的資金不僅能夠大賺特賺,到最後還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慕頤說張、孟兩家的氣數未盡,絕對不是空穴來風,他肯定知道了什麼確切訊息。
難道那兩家已經攀上了新的高枝?
就在溫暖暖胡思亂想之際,飛機裡傳來甜美的女聲。
飛機要降落了。
下了飛機,慕頤的電話就來了。
“到了?”
“到了,你忙完了?”出了出站口,站在馬路上,溫暖暖扭頭四處看了看,想找輛計程車。
“還沒有。”
“哦,那你繼續忙,我去找輛車。”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輛空車,她正想著要不要坐公交時,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停在她面前。
“還愣著幹嘛,上車啊!”車窗開啟,露出一張豔麗妖冶的臉。
溫暖暖楞了一下,然後拎著包笑著爬上車:“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國際飯店等我,我給你送行嘛!”
蔣曰鈺看著她,見她看過來,立即若無其事的將頭擺正,還推了推鼻樑上的蛤蟆鏡:“我這不是怕某人打不著車,這不屁顛屁顛的就趕著過來當司機。”
自從上次他從溫家離開後,蘇家的人就頻繁的往他家裡跑,爺爺也故意製造機會,讓他多跟蘇茹雨接觸。
迫於爺爺的壓力,他跟蘇茹雨吃過幾次飯。
蘇茹雨長跟朵小白花似的柔柔弱弱,說話進退有度,性格也很溫柔。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就是沒什麼好感。
反之,他倒是喜歡溫暖暖這種大大咧咧隨性隨心的女孩,雖然有時候兇巴巴的,但至少相處起來很舒服。
“喂,你在聽嗎?”電話那頭的慕頤聽到了男聲,便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