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頤下意識的去躲,撕裂的傷口疼的他顰蹙起眉頭。
“你害羞?要不我找別人幫你來包紮傷口。”溫暖暖本想著又不是第一次幫他換藥,就沒想那麼多,但見對方這麼大反應,只能訕訕的收回手朝門外走。
慕頤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窘色,薄唇輕抿,道:“不必,你來。”
走到門口的腳停下,溫暖暖回頭,狐疑的看著他。
明明剛才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怎麼轉念間就改變了主意?
“還愣在那做什麼?”慕頤忽略她的眼神,自顧的往沙發上躺。
溫暖暖趕緊上前攙扶,並熟練的退去他的長褲。
修養了這麼些天,紗布早就拆除了,光溜溜的兩條腿修長筆直,原本璞玉般的肌膚上彷彿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蚯蚓。
“對了,咱們要不要換一家酒店?我看那夥人很快就會找到我們。”棉籤上的藥水一點點的沾在滲血的傷口上,溫暖暖替他搽藥的樣子極為認真。
慕頤看著天花板,時不時瞟向在自己腿上忙碌的人影:“不必,都一樣。”
溫暖暖想了想也是。
柬寨相對來說比較規範的酒店就那麼幾家,換到哪裡都一樣。
“你在這邊的事情辦完了?”一條腿上完藥,她拿起紗布,小心的給他包紮。
慕頤知道她問這話的意思:“事情已經發生了,你逃不掉。”
聽了他這話,溫暖暖越想越覺得有問題:“你知道我為什麼被人追?”
“能猜到。”慕頤睨了她一眼:“惹禍精。”
溫暖暖白了他一眼:“這事還真不能賴我,說實在的,到現在我都沒搞明白那群人為什麼追我,想來想去也只有那個叫什麼雪的女人,也就是你堂姐。”
其實她也懷疑過蘇茹雨跟張孟兩的人,但又被她一一排除了。
張孟兩家現在處於事業低谷狀態,事態嚴重,他們暫時還不敢出來興風作浪。
蘇茹雨就更加不可能了,那幾個大漢看長相就知道是異族人,再看他們不要命的手段,也能猜到他們不是一般的黑幫歹徒,倒有幾分像恐怖分子,蘇茹雨沒那麼大的臉認識這種人。
“你倒是想的明白。”兩條腿都包紮好,慕頤坐起來:“我很好奇,你到底怎麼惹到她了。”
“其實也就發生了幾句口角。”一個人再狠毒也不會因為幾句口角就要一個人的命吧?溫暖暖又開始不確定了。
慕頤拿起一旁的褲子,打算卷著腿穿上:“不用懷疑,慕瑩雪從小驕橫跋扈,從沒在誰手上吃過虧。”
那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看他穿的艱難,溫暖暖拿過他的褲子,小心得給他穿上:“這樣,我反正也沒事,這段時間不出門,或者躲到陳大哥那裡去。”
“這個可以,正好可以幫他看看藏品,現在就去。”就著她的手穿上褲子,慕頤點頭贊同。
“太晚了,要不明天一早再去?”
“你想死就多留一晚。”
………
酒店外。
“老大,他們的車在下面。”
“老大,僱主怎麼說?”
十來個黑面板的壯漢湊在一起。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黑人夾著菸頭猛吸了一口煙,然後扔掉菸頭,面色陰沉的打了個進攻的手勢:“只要把人抓到,不論生死,我們都有一百萬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