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少說也有上百本古籍,如果碰到什麼大盜什麼的,還不一鍋給他端了。
“這裡的玻璃櫃帶防盜系統,別說子彈,就算是炸藥也不一定能炸開。”慕頤看了她一眼,走到靠窗的書桌旁:“你過來寫幾個字。”
書桌上放著準備好的筆墨紙硯,旁邊還堆著一摞寫滿毛筆字的宣紙。
溫暖暖拿起一張宣紙看了看,字跡雄勁不失清雅,高潔帶著灑脫。
不得不說,這樣的字恐怕也只有少數的大師級別的人物才能寫的出來,不想卻是出自一個不怎麼拿毛筆的人之手。
“這都是你寫的?”熟悉的字跡,讓溫暖暖心頭一緊,幾句脫口的問。
慕頤點頭,深邃的眼眸閃了閃:“怎麼樣?”
過了許久,溫暖暖才勉強的笑道:“很好,不過,我記得你一直是用鋼筆寫字。”至於他拿毛筆寫字,她似乎只見過一次,在從異世清醒過來的當天。
“你沒見過不代表我不會。”慕頤攤開一張新的宣紙,脫掉西服外套,解開手腕上的襯衣釦子,緩緩將衣袖挽起,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肌膚。
研墨的動作熟練高雅飄逸,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透著淡淡的書卷氣息,窗外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上,在他臉上鍍上一層淡淡的金光,看著神聖而莊嚴。
此刻溫暖暖忽然心亂如麻,忙低下頭不敢在看他。
慕頤眼底的冷光褪去,執起毛筆遞給她。
甩開不該有的情緒,溫暖暖伸手接過,沾了一點墨汁,下筆寫字。
她雖不知道慕頤讓她寫字的目的,卻也認真的去寫。
勸君莫惜金縷頤,勸君惜取少年時;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的字跟她的人一樣娟秀清爽,卻不是小家碧玉那般束手束腳,帶著幾分男兒的豪邁大氣的感覺。
墨汁未乾,慕頤面無表情的拿起那張宣紙,心底默唸出宣紙上的詩句,冷峻的臉上帶出一絲柔情。
溫暖暖揣摩不出慕頤心裡所想,只是站在邊上看著他變化的表情。
“字不錯。”過了一會,宣紙上的墨汁也乾透了,慕頤將宣紙摺好,當著她的面堂而皇之的放進口袋裡。
原本聽著他誇讚的溫暖暖還一臉得意,下一秒見他把自己寫的字收起來,頓時愣了愣。
慕頤臉色不變,彎腰開啟幾扇櫃門,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他抱出一摞放在書桌上,抽出一本扔給她:“將這裡的書都抄下來。”
溫暖暖翻開手裡的書,除了封面,裡面都是空白的,這下也明白了慕頤讓她寫字的目的。
“我每天的任務就是抄書?有沒有別的什麼福利?”這麼多書,少說也要一年才能抄完,她雖說答應了做他的助理,但可沒想過要這麼長時間。
“抄書抵利息。”慕頤淡淡道。
溫暖暖癟癟嘴,好吧,鐵公雞就是鐵公雞,還想著狠狠敲詐他一筆,看來這個幻想泡湯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欠了他那麼多錢,那些錢即便放在銀行,一年的利息也是好幾百萬了。
她替他免費工作一年,用來抵扣利息不算虧。
“哦,對了,你放在我這裡的銀行卡準備什麼時候拿走?”說起錢,她赫然想到之前陳忠給他的古董鑑定分成。
“先放在你那。”慕頤從書桌旁繞出來,將空間留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