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雪掩蓋大地,彷彿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
“暖兒,睡了嗎?”慕槿站在溫暖暖房間門口敲門。
溫暖暖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想事情,回了句進來。
慕槿推門進來,見她頂著半乾的頭髮靠在床頭,赫然無奈的走到衣帽間拿了塊乾毛巾出來,捧起她半長的髮絲細細的擦拭:“頭髮還沒幹透,你這麼躺著當心感冒。”
“差不多快乾了。”生不生病的溫暖暖渾不在意,討好的躺在慕槿的腿上,摟著他的腰,像只慵懶的貓咪,舒服的任他擺弄。
慕槿心神一蕩,先前被忽視的怨氣一少而空,不自覺的彎起唇角,手上擦拭的動作越發輕柔。
“你是想問我蓮花燈的事?”溫暖暖知道因為慕頤的事他心裡不舒服,現在本就有意討好,不等他問出想問的問題,主動丟擲來。
彷彿藝術品般毫無瑕疵的素手穿過一根根柔軟的髮絲,慕槿手上的動作不頓,眉眼帶笑:“我是很想知道,不過,如果不方便你可以不用說,只要你活著什麼都不重要了。”
經過她失魂的那一刻,他當時就在想,只要她能好好的活著,他竟然能接受她不屬於他。
環在他腰間的手緊了緊,溫暖暖將臉湊近他的肚子:“說實在的,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轉眼就去了另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我呆了三年,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回來的......,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慕槿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頭:“你的意思是,剛才你的魂是真的不在身體裡了?”
“也可以這麼理解。”溫暖暖有些詫異,他不但沒有表現出一絲震驚,反而還能井然有序的去挑出問題關鍵所在:“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不懷疑我在胡言亂語?”
如果不是經歷了魂穿一事,換做是慕槿跟她說什麼他魂飛到到另一個世界,跑到別人的身體裡生活了三年,她第一反應是他絕對是在開玩笑。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還有懷疑的理由?”慕槿嘆息一聲,不知道說她沒心沒肺,還是該怪她不在意生死,都這個時候了,她竟然一點也不緊張害怕,反而跟個沒事人一樣。
溫暖暖突然揚起臉,衝著他嘿嘿一笑:“你不怕我是什麼妖魔鬼怪,對你採那啥陽?”畢竟這麼玄乎的事情確實細思極恐。
慕槿丟下手裡的毛巾,挑起她的下巴,和煦盈潤的眼底浮出一絲火光,謫仙般的容顏彷彿被深情侵染,天地與他相比都失了顏色。
芝蘭玉樹、鍾靈毓秀、清風霽月......,這些詞語完全不配用在他身上。
溫暖暖呆住了,傻傻的看著他。
慕槿俯下身,在那海棠般嬌豔紅唇上印下一吻,吻很輕,呼吸也很輕,似乎只是輕輕擦過。
溫暖暖還是一副沒有回過神的呆傻樣。
壓下的第二吻,慕槿沒有憐惜,噙著那兩瓣讓他魂牽夢縈欲罷不能的唇反覆吮起來。
唇上的溫度點醒了溫暖暖,臉不自覺的紅了個透,嫣紅奼粉煞是好看,呼吸也變得愈發急促。
齒貝挑開,帶著淡淡新雪幽香的舌尖探了進來,溫暖暖本能的回吻,儘管不熟練很笨拙,依舊令慕槿萬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