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靠的很近,幾乎是身體挨著身體,頭靠著頭,溫暖暖一心撲在字帖上毫無察覺,慕頤卻是神色有異。
“你看這個字,像不像‘龔’字?”溫暖暖扯了扯他的袖子,手上溼漉漉一片,她驚的一下跳開,頭頂正好磕在慕頤的下巴上。
嘶—
一個驚呼,一個痛呼。
磕的沒多疼,溫暖暖回頭,怒目而視的眼神在地方捂著下巴拎緊眉頭的表情下變的訕訕起來:“你怎麼樣?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你靠我這麼近。”
慕頤瞪向她,自己把人撞了,還有理了。
溫暖暖討好的衝他笑,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做什麼一驚一乍?”慕頤將捂著下巴的手放下,面色恢復如常。
溫暖暖盯著他帶著些許凹槽下巴上的淤青,弱弱的指了指他身上的西裝外套,軟下語氣解釋:“我剛想說你衣服是溼的,把字帖弄壞了。”
慕頤斜睨了她一眼,冷著臉脫下外套。
似乎、好像、也許是因為她的拉扯,他才沒機會脫掉外套,溫暖暖有點心虛,裝模作樣的去整理桌上的字帖,眼角餘光赫然掃到小茶几上的早餐盒子,一下彷彿有了底氣。
“那個,你讓我帶的早餐不吃?”她輕咳一聲。
慕頤將衣服隨手搭在椅子上,走到小茶几旁邊坐下。
今天的早餐很豐盛,做的是蓮蓉酥,土家醬香餅,焦脆春捲,甜甜圈鬆餅,皮蛋瘦肉粥,她每樣裝了一些過來。
“都冷了,要不還是別吃了。”溫暖暖看他掀開打包盒,嘆了口氣,古籍館沒有微波爐,這麼冷的天吃涼的搞不好要鬧肚子。
她話剛說完,慕頤就夾起一塊春捲放進嘴裡,咀嚼了一會嚥下去,又掏起一勺皮蛋瘦肉粥喝下:“味道不錯。”
溫暖暖對自己的手藝是相當自信,見他表揚立時得意的揚起下顎。
“明天繼續。”慕頤的食量不大,來的時候又吃過早餐,現在每樣都嚐了一些就差不多就飽了。
看著還剩下那麼多,溫暖暖癟癟嘴:“你故意的吧?”
“三天。”慕頤豎起三根手指。
溫暖暖咬牙切齒:“你贏了。”她發誓,三天過後,她要再給這傢伙做吃的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慕頤無視她不忿的表情,優雅的抽著紙巾抹嘴,慢悠悠的走到她身旁,拿起字帖,跟她討論起字帖上的幾個模糊不清的字來。
說是討論,其實一直都是溫暖暖問,慕頤答,再給她解釋自己回答的依舊。
上午在兩人你來我往的討論聲中度過。
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溫暖暖很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
下午,姚志文帶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過來,說是要給溫暖暖的房間裡安裝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