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天還沒亮。”小諾慢悠悠地說,並不想給這傢伙痛快。
當年這壞蛋害媽媽和太奶奶受傷了,媽媽拄了一個月的柺杖,怎麼能痛快了結呢?
必須慢慢算。
賀曉飛絕望地閉上眼,可身上的毒蟲越來越多,就算他閉緊了眼睛,也依然能感覺到,最可怕的是,這些毒蟲並不咬他,只是在他身上爬來爬去,這比死還可怕。
“哥哥,再弄些老鼠來吧。”小誠興致勃勃地說。
“好。”
小諾答應了,弟弟的合理要求,他一般都會滿足。
賀曉飛心頭一顫,更絕望了,此時此刻他很後悔,後悔走上這條道,如果他留在滬城,老老實實地上班掙工資,可能不會有今天的折磨吧?
如果他到了港城,不害那麼多人的話,可能也不會有這一劫吧?
他更後悔的是,招惹上了江小暖這個死敵,其實他和江小暖沒太大的仇恨,賀曉雨那女人死了就死了唄,他和家人本來也沒感情,何苦替那女人報仇?
賀曉飛腸子都悔青了,他更後悔沒聽老婆的話,金盆洗手出國定居。
山洞裡響起了吱吱聲,他沒睜眼,肯定是老鼠來了。
手腕上一陣劇痛,賀曉飛痛得叫出了聲,眼睛也睜開了,身上爬滿了老鼠,而且和毒蟲相安無事,顯然是小諾在的緣故。
有幾隻老鼠在咬他的手腕,沒多時,手腕就被咬得鮮血淋漓,都能看到白骨了,賀曉飛疼得滿頭大汗,生不如死。
這樣的死法,他寧可給他來一槍痛快的。
他眼前彷彿出現了往日他抓來的那些富豪們,他和手下很喜歡折磨那些富豪,因為他們有錢,平時都高高在上,瞧不起他們這些外鄉人。
可抓來後,趾高氣昂的富豪變成了可憐蟲,跪在他面前求饒,讓他們幹什麼都願意幹,甚至吃屎,看到這些富豪們被折磨得慘不忍睹,他就特別痛快,是花錢都買不到的快樂。
可現在卻輪到了他自己,賀曉飛疼得不住打滾,老鼠開始咬他的腳了,沒多時,皮肉就被啃光,森森白骨露出來,血流滿地。
“給我……個痛快,求你們!”
賀曉飛疼得難以忍受,不住哀求著,就像那些被綁架的富豪一樣,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求給個痛快。
“你以前害了那麼多人,你都給他們痛快了嗎?”小諾冷聲問。
他一到港城,就知道了這個壞蛋,報紙上有他的相片,雖然當時他不確定是同一個人,但他很討厭這種惡魔。
靠殘害普通人取樂的惡魔,不配活著。
等確定賀曉飛就是七年前害媽媽的壞蛋後,小諾更不能讓他活著了,不過他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這壞蛋也嚐嚐被折磨的滋味。
老鼠們動作很快,賀曉飛的四肢都被啃斷了,現在在啃食他身上的肉,賀曉飛疼得大叫,地上都是血,聲音也越來越小,但因為老鼠啃的不是要害,他一直沒斷氣,這種比死還可怕的折磨,讓賀曉飛徹底崩潰了。
整整折磨了近兩個小時,天邊亮起了魚肚白,小諾遺憾地嘆了口氣,他在山洞外面佈置的陣法,天一亮就會失效,爸爸媽媽他們肯定會找到這裡。
真可惜。
小諾摸了摸小綠腦袋,在賀曉飛身上啃食的老鼠們,聽到了指令,齊齊朝脖頸爬去,沒多時,脖子就啃斷了,賀曉飛也斷了氣,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小諾。
“都回去吧。”
小諾淡淡地說了句,山洞裡的蛇蟲和老鼠,整整齊齊地退散了,洞裡只留下賀曉飛殘缺不齊的屍體,還有一股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