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皇宮到處漆黑一片,唯有辰夕宮,辰夕宮所有宮人此時都站在院子裡,在他們面前坐著一男一女,女的高高興興把銀票摺好放袖子裡,然後笑靨如花的看著旁邊的男人說:“多謝皇上。”
雲子辰看著她財迷的樣子只是笑了笑,然後看著跪在地上的太監說:“你還有什麼說的?”
戚公公低頭想了一下,抬起頭說:“皇上,奴才也不知道這是從哪來的,但這個不是奴才的。”
雲子辰看他死都不鬆口,怒目著其他兩個小太監說:“除了你們他可還有買通誰?”
兩個小太監想了一下說:“還有......”一連說了五六個太監宮女,只是這些人卻不是辰夕宮的,雲子辰吩咐姜公公去把人抓來,看著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問:“何人指使你們散佈謠言的?朕最討厭搬弄是非,嚼舌根的人,若今天你們說實話了朕饒你們一命,否則全部割去舌頭趕出皇宮。”
本來還沒打算說話的人一聽立馬磕頭求饒,趕出皇宮他們憑著這次得到的銀子也能過好日子,可是割去舌頭了還有何意義,沒必要為了一點銀子搭上自己,所以他們是說了乾乾淨淨,全部的人都指向戚公公,全是戚公公花銀子買通了他們,要他們去散佈謠言,本來他們也是認為謠言這東西不好查,即使查到了宮規也沒有專門說嚼舌根是什麼罪,所以他們也就肆無忌憚了,可是沒想到皇上卻不管這些規矩。
雲子辰聽他們說完以後盯著他們說:“戚公公可還有買通誰?供出一個賞銀十兩,但是敢亂攀咬別人直接割去舌頭。”
跪著的七八個人又陸陸續續供出了十幾個人,雲子辰看著地上跪著的一大片人問:“戚公公,你還有什麼話說?”
“奴才什麼都沒做,奴才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誣陷奴才。”戚公公依舊是死不承認。
不過雲子辰也沒打算讓他承認,反正有了這些證人也夠了,看著跪著的其他人說:“這些人謠言誣陷鈺貴妃,仗責二十趕出皇宮。”那一群人被拖走了,雲子辰又看著戚公公說:“戚公公,在宮中行賄受賄關進大牢,凌遲處死。”
戚公公以為皇上最多不過已散佈謠言懲治他,最多打板子趕出皇宮,沒想到皇上卻說他行賄受賄,還是凌遲處死,剛剛還無所畏懼的他終於害怕了,連連求饒:“皇上,奴才說,是白妃身邊的巧兒要奴才這麼做的,皇上饒命啊。”
他的突然招供到讓月溪有些反應不過來,還以為這次白芙蓉行事會非常隱蔽,沒想到她這次居然直接讓巧兒出來買通戚公公,是吃定了皇上不會聽她解釋,而是直接把她打入冷宮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嗎?
“傳巧兒。”雲子辰一聲令下立馬有人去傳白芙蓉最後一個貼身婢女巧兒了,沒多久睡眼惺忪的巧兒就被壓來了,後面還跟著咬牙切齒的白芙蓉,以為這次定能讓鈺貴妃吃些苦頭,沒想到還不到一天皇上就查到她頭上了,生怕巧兒會供出她,所以她也就跟來了。
雲子辰盯著地上的巧兒說:“如今戚公公已經招認是你買通他在皇宮散佈鈺貴妃的謠言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奴婢沒有啊,鈺貴妃的事奴婢知都不知道,如何能散佈謠言。”巧兒抵死不認,她知道若不認白芙蓉還能救她,若認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的不承認雲子辰一點都不意外,看著戚公公說:“她說不是她,你還有什麼話說?若拿不出證據今日之事就是你一人所為,立馬凌遲處死。”
戚公公從袖子裡拿出一方手帕說:“本來她光拿銀子給奴才,奴才還不太願意,後來她又說只要奴才辦好這次的事便與奴才結為對食夫妻,這便是證據。”本來他皇上的一點懲罰他也沒看在眼裡,他這種人能有一個姑娘跟著他已屬不易,更何況是白良媛身邊的婢女,雖然現在白良媛落難了,可她至少是白丞相的女兒,只要有白丞相在的一天她就肯定有翻身的一天,而鈺貴妃無任何家世,她只是現在得寵而已,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想著兩邊討好總不虧,還有美人入懷。這次的事自己也沒出面,沒想到這麼快就查他頭上了,美人銀子地位雖然重要,可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所以只要有機會保住自己的性命自然要說。
在戚公公拿出手帕的那一刻巧兒就知道今天死定了,本來自對他也無興趣,誰會願意嫁一個太監啊,可是娘娘說先假意順從,待事情辦好之後便殺他滅口,那自己自然就不用跟了他,他也說過若事情敗露不會供出她,所以這些天自己對他也是假意溫存,沒想到這麼快就松嘴了。
雲子辰接過手帕看了一下,宮裡宮女除非是高位嬪妃的貼身婢女,否則是不能在帕子上繡什麼花的,但也不是什麼都不能繡,所以她們為了區別都會在自己的帕子上繡上自己的名字,而這方帕子上就繡著:巧兒。雲子辰看了一眼帕子然後看著巧兒說:“你還有什麼話說?”
“奴婢沒有,奴婢也不知道這帕子他從哪弄來的,皇上明鑑。”巧兒一邊磕頭一邊說
“若你是辰夕宮的宮女還可以說他是偷來的,可華清宮離辰夕宮相差甚遠,難不成他還能去華清宮偷盜不成?”
巧兒還在想著該怎麼給自己洗脫罪名,卻聽到戚公公說:“奴才還有證據證明她說的話。”
“你說。”雲子辰看著他說,希望他還能說出什麼勁爆的訊息。
“她右肩上有一顆紅痣,這是奴才昨晚剛看見的。”此話一出旁邊的宮女太監都發出鄙夷的聲音,巧兒更是羞愧的哭了起來,昨晚還說不會出賣自己的人,今天為了保命就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