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韓太醫為明月柯把脈,眉頭緊皺的樣子,還不是的嘆氣,似乎是心中若有所思,但是卻有不大確定。
然後只見,那韓太醫就伸出來一根手指,放在了明月柯的眼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詢問明月柯說道,“明大小姐,這是幾?”
然而明月柯卻是一把就握住了那太醫的手指,就要伸出頭去咬住,“糖糖...”同時口中也支支吾吾的喊道。
那韓太醫立即就將手指收了回來,便慌忙站起身。
此時,明老太君則立即安撫起來了明月柯,便也是看向了這韓太醫,目光之中流露出擔憂之色。
不過還未待明老太君開口,一旁的白氏倒先行的開口說話了,看起來白氏倒有一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太醫,大小姐如何了呢?看這樣子,是不是瘋癲痴傻了?”那白冰珍強壓下自己內心之中的喜悅,也是做出來了一副痛哭流涕的表情出來,急迫的詢問那韓太醫說道。
聽聞了大夫人白冰珍的話,韓太醫也是看了看一旁的明相,才道,“大小姐此番是頭部遭受到了重創,能夠醒過來,已經是萬幸了。”
“所以難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從目前情況來看,可以確定是傻了,但是也不說沒有日後恢復的可能性。”
“只不過鄙人醫術有限,不過——”說到這裡,那韓太醫也是神色一轉,便才繼續的說道,“若是能夠請到神醫時雨信,或許還能一治。”
原本聽聞還有不過的時候,明相還以為事情還有轉機,但是在聽到韓太醫後面所說的話之後,也是面色變得死灰了起來。
那神醫時雨信常年雲遊中,首先不說能夠尋到對方的蹤跡,其次就是就算明光遠作為北離國的右相,對方也不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來醫治自己的女兒啊。
“那麼明相,若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行回宮中覆命了。”韓太醫此時也開始收拾起來了自己的藥箱子,同時也在內心之中不斷感嘆,可惜了明大小姐,還年紀輕輕,就撞壞了腦袋。
而且今日如同迎接明月柯回府那般,明家的大多數人也都聚在了這玉馨苑之中。
韓太醫也是見過皇宮中不少後宮的爭鬥,此時看著明家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都能夠腦補出來,這些人都在想些什麼。
便也是在內心之中感嘆,這明家竟也是如初錯綜複雜,所以韓太醫才想著,趕快離開明府這個是非之地,以免等下惹禍上身。
“志行,去送一下太醫大人。”明相對著一個年輕的男子吩咐說道,這是明相的二子,也是府中的姨娘所出,隨即明相又對著太醫說道,“本該我親自相送,只是——”
明相說著也是看向了女兒明月柯的方向,只見明月柯此時有些目光呆滯,臉上露出來的也是如同受傷的小鹿般的表情,靠在明老太君的懷中,沒由得的明相心中就是一痛。
曾經他沒能護好明月柯的母親,那便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直到現在還痛著,而現在,難道他連他和她的女兒也護不住麼?
“遭遇瞭如此變故,想來明相心中也是萬分難受,便不必再相送了。”韓太醫說著,也是看向了明月柯所在的方向,隨後也是嘆了口氣,才繼續說道,“明相還是多陪伴一些明大小姐吧。”
“萬萬不可讓明大小姐再受刺激,先前便說到過,能醒來,都是上天眷顧。”
“畢竟明大小姐此番是頭部受到了重創,若是在受到什麼刺激的話,老夫也不敢保證以後,更不敢保證大小姐的安危。”
韓太醫也是擔憂,日後會出現什麼的狀況,所以便將什麼話都提前說在了前面。
聽了韓太醫的話之後,明月柯也是心中鬆了口氣,韓太醫這個老頭子,果然十分狡猾。
前世的時候,明月柯也曾和這韓太醫打過交道。
當初她被明天薇誣陷在安胎藥中下毒時候,便曾經去到過太醫院中進行查證,當時負責查證的太醫也是咬定這安胎藥中有問題。
而明月柯更是親自去到太醫院之中,想要查明真相,她對每一個太醫都下跪想要請求他們可以幫助她。
但是那些太醫們,每一個見到她之後,都露出來了恐慌的表情出來,唯恐避之不及。
是啊,她這個廢太子的太子妃的身份,在那個時候,恐怕誰都看得出,她是新皇的眼中釘。
不過還是有人在這關鍵時刻,願意出手相助的,那便是眼前的這位韓壽韓太醫了。
韓太醫將當時的明月柯從雨中拉了起來,答應了要幫明月柯,不過同時更囑咐明月柯,不能洩露和出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