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只覺得涼到了谷底。

太難受了，要接受他不愛我的事實，這感覺比死還難受。

“不可能的，我看到你和江靈……”我喃喃說道。

兩人纏綿的畫面在我眼前閃過，我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或許是看見我情緒不對勁，蕭昱澤將手輕輕放在我肩膀上，按住了我不停扭動的身體。

他一碰我，我又開始痛了，連腦子都在嗡嗡作響。

“你看到的不是江靈，是你自己，是你的前世。”

“什麼？”

恍惚將，我以為我聽錯了，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

“那是你的前世，你仔細想想，你看到的人除了長相和江靈一樣之外，其他的有一點相同嗎？”

見我情緒有所緩和，蕭昱澤將手放開，對著我輕聲說道。

他這麼一說，我猛地瞪大了眼睛。仔細想了想，夢中看到的那個人單純美好，像是一張沒有受過汙染的白紙，和江靈給人的感覺，真的大不一樣。

雖說是一樣的臉，可江靈的眉眼和神情中，盡是嫵媚的氣息，哪怕一天到晚白衣飄飄，給人的也不是一種純淨感。

“這是怎麼回事？那真的不是江靈嗎？為什麼江靈會和前世的我長得一樣，難不成她和我是孿生姐妹？”

我腦子很亂，壓根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本來我不打算將前世的事情告訴你的，怕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接受。可現在看你腦子裡的記憶也恢復了大概，偏偏最重要的那些先還沒想起來。我要是再不告訴你，你怕是會被這片面的記憶給矇蔽，每天胡思亂想的。”

“所以啊，你就趕緊告訴我嘛。我這個人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明明真相離我很近，我卻一直被矇在鼓裡，這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我眼巴巴地看著蕭昱澤，對著他催促道。

蕭昱澤輕嘆一口氣，對著我沉聲開口道：

“江靈當然不是你的孿生姐妹，你們一個是人，一個是妖，怎麼可能是姐妹。她之所以有一張和你一樣的臉，是因為她殺了你之後，和你互換了臉。”

互換了臉？

我腦子裡，迅速閃現過之前看到的我把江靈臉撕下來的畫面。我一直因為自己做了這麼殘忍的事情而耿耿於懷，不能面對自己。甚至覺得江靈現在想盡千方百計來害我，都是我罪有應得。

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一直都是江靈在害我。是她殺死了我的前世，還盜用了我的長相！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皺眉問道。

“因為她以為，我喜歡的是你的長相。她覺得只要擁有了你的臉，我就會喜歡上她。可哪怕是一樣的臉，多看她一眼，我也只會覺得噁心。我愛的，是你的人，是你乾淨美好的靈魂。哪怕你變成江靈的模樣，我對你的心也不會變。她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之後，就將主意打到了你的轉世身上。所以你這些年，才會過得如此不太平。”

後面的話，我其實沒太聽進去。滿腦子都回響著蕭昱澤剛剛說的那句，他愛的，是我的人。

這算是，對我的表白嗎？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如此直白地對我說這句話，整顆心都雀躍到不行。

加上現在誤會也解開了，我也知道和蕭昱澤有那些美好過往的人不是江靈，而是我。

如果這是夢，我也希望這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