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張一白依舊是死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我都擔心成這個樣子了,他還是這麼嘴硬,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操起一個奶鍋,朝著張一白頭上就招呼過去了。
“快說!周朗去哪裡了!快告訴我!”我一邊打一邊說道。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別打了,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張一白怕疼,打了沒幾下,就直接求饒了。
“說!”我停了下來瞪著他說道,手裡的奶鍋卻沒放下來。
迫於我的淫威,張一白訕訕地開了口。
“他去找泰山府君了?”
“他去找泰山府君做什麼?不是那天下午的時候才去過嗎?怎麼又去了?再說了,找泰山府君為什麼這麼久的時間都沒回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擔憂地問道。
一想到周朗可能會有危險,心都跟著揪緊了。
周朗不在的這些日子,我滿心滿腦子都是他,壓根沒有心情做其他的事情。
我覺得我對他的感情,好像在不知不覺中突飛猛進著,已經快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我知道,這份感情無法壓抑下去了。一直以來,我也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我都準備好等周朗回來就直接告訴他我的感情的。可等了這麼多天,他都沒回來。
我這無處安放的感情,確實是讓我有些焦躁。
“你問的這些,我也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只是跟著唐雲就走了。我又沒跟著他去,他去哪裡了,我怎麼會知道嘛。”
“那你帶我去找泰山府君,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對著張一白厲聲說道。
“小祖宗,你看看我這個樣子,像是能去到豐都的人嗎?”張一白攤攤手,對著我很是無奈地說道。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頓時心灰意冷。
“確實不像。”
張一白那張臉,頓時變得有些委屈。
“雖然這是事實吧,但你這麼直白地說出來,我還是很受傷的。”
我才沒空理會張一白的心受不受傷,我只想知道,周朗現在在哪裡,他是不是安全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張一白輕嘆了口氣,沮喪地說道:“除了等,也沒有別的方法了。”
我等得心煩意亂,坐在沙發上隨手將電視開啟。
一開啟,就聽到新聞裡在播報一條訊息。
“今天早上,警方在一處橋墩下面,發現一具男性屍體。據悉,男子死期是在四天前,但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死因有待調查。如果有線索的市民,請儘快跟警方聯絡。下面,是男子的身份資訊。”
屍體打了馬賽克,壓根看不清臉,也分辨不出是否有傷口。身份證上姓氏和照片都打了馬賽克,但是出生日期這些,倒是看得很明白。
“是江靈他們做的。”張一白在旁邊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疑惑地問道。
“就憑他的出生日子啊,陰年陰月陰日生人,不出意外的話,出生時辰應該也是屬陰。加上死期,就是救了你們學校學生的第二天,你覺得,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嗎?所以啊,除了江靈還能有誰?”張一白沉聲說道。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個純陰男子的話,那肯定是江靈他們做的。
既然對徐輝沒有下手成功,江靈肯定會想別的方法保住她那張臉的,這一點我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