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對我不過是利用。他對我的好，都是因為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這讓我怎麼接受？

現在這個可能還沒有去認證，可我已經覺得世界都崩塌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對若雅扯出一個笑容的。

“除非蕭昱澤親口告訴我，否則我什麼都不會信的。”

“你不信，那你就去問他啊，看他會怎麼告訴你？是讓你繼續做一個一無所知的傻子，還是告訴你那些殘忍的真相，讓你看清自己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

我沒有再聽下去，轉身離開了拔舌地獄。

心情，和腳步一樣沉重。

走出這棟樓，我看見外面的天，都覺得是灰濛濛的。

我沒有直接去找蕭昱澤，我覺得，我還沒做好準備，沒想好究竟該怎麼去面對他的答案。

如果若雅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不過是個復活蘇九的傀儡，那我該怎麼辦？

我這麼愛蕭昱澤，他早已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知道，他對我從來都沒有愛，我怎麼辦？我還能順利抽身嗎？

又或者說，他根本不會給我抽身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他要復活蘇九的辦法是什麼，但我心裡還是隱約知道，肯定是和我有關的。或許只有我的存在，才能復活前世的蘇九。

這就是他非要恢復我記憶的原因嗎？

雖然沒有強迫我，但他確實也是利用了我的好奇心，讓我主動去找回前世的記憶。

我在外面晃悠了半天，飄飄蕩蕩，來來回回。

甚至，都在蕭昱澤別院外逗留了好幾次，可終究，都沒有邁進去的勇氣。

“蘇九，你在這門外晃來晃去做什麼？”

周朗剛好從門內出來，看著我疑惑地開口道。

我看著周朗，有千言萬語想問他，可最終，卻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憋了半天，卻只能憋出一句：“周朗，你很喜歡蘇九嗎？”

他楞了楞，隨即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誰，點了點頭道：“當然，我都說過，我喜歡她的時間，比蕭昱澤還久。愛的程度，也一點都不比蕭昱澤少，可她心裡只有那個蕭昱澤，我有什麼辦法。”

周朗說著，輕輕嘆了口氣。

我笑了。

“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我要是在這裡明目張膽地說喜歡，會不會被蕭昱澤打死？”周朗壓低了聲音，對著我輕笑道。

我也想笑，但我真的笑不出來。

“那你覺得，蕭昱澤喜歡的是蘇九，還是我？”

周朗怔怔地看著我，半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