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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八章?微寒拂面,驚恐山門

所有人都陷入忙碌之中,而就在此時夷歌卻帶著暮霏霏、瑤清、兩位劍尊以及若曦五人悄悄潛入了北淵,避過北淵雙方戰場,一路北上,混跡在躲避戰事的北淵民眾之中,不過五人的氣度談吐卻和北淵的民眾格格不入。五人無奈之下只能遠遠避開人群,夷歌暗自詫異,自己曾經混跡在流民和乞丐之中和他們無樣,今日卻不到半日便險些讓北淵百姓覺出端倪。

見夷歌沉思不語,瑤清笑道:“是不是在想為什麼這麼快就被察覺出來了?”夷歌微笑的點了點頭略有期待的看著瑤清,瑤清笑道:“你能察覺到別人的微毫變化,卻忘了自己也會變,你身在九五之位這些年,無形之間帝王威嚴早已刻印在身骨之中,言談舉止無不透露著帝王霸氣,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

暮霏霏道:“還有你身上的殺伐之氣,遠遠的就讓人膽寒,那些北淵百姓自然不敢接近你,就算是我對你身上的殺伐多少也有些不適應!”夷歌回想起這麼多年來殺伐也罷,威嚴也罷,早已不知不覺變的面目全非,唯一不變的也許只有從復仇之中喚醒的初心。夷歌搖頭一嘆,微微一笑道:“也罷,那我們就自己出發!”

一路上夷歌感嘆淵州的神秘和強大的底蘊,短短數日,北淵這偏僻之地竟然豁然一體,數萬北淵之民就成了淵州的信徒,夷歌也終於明白當年自己的父親為何忌憚淵州出手了。淵州統領的不是疆土而是人的信念,這信念可瞬間讓人人皆兵,燃燒的信念可以瞬間點燃大地,寸草不生,淪為地獄。這種可怕也讓夷歌第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猶豫。

看著老弱婦孺在寒冷之中用身軀截堵冰冷的河水,看著一座座奇特的建築建立在血肉之上,看著眾人擁擠在一起對抗飢寒,身為君王更加明白這些才是力量之源,什麼樣的信仰鑄就了這樣的力量,讓夷歌感到好奇也讓夷歌感到畏懼。九黎之兇讓夷歌看到的恐懼的力量,恐懼驅使著無數人將自己送到了待月泉之下,讓自己經受了所有的一切。

看著開墾出來的平原,看著改道的河流,夷歌心中升起了一種可怕的擔憂,世間沒有永久的對錯,淵州也永遠無法把握住正確的方向,驅散邪惡,正義相沖,正義將被魔化。夷歌腦海之中突然閃現出萬炮轟鳴,淵州城破,屠胥族中滅亡的畫面。就在這一瞬間,夷歌決定回到淵州帶出淵州的希望,只有淵州心存忌憚,屠胥才會留存更久。

淵州的存在無法讓外人知道,夷歌便讓兩位劍尊回到邊境,奉守邊境。兩位劍尊離開之後,夷歌久久的望著淵州的方向,道:“若曦,你是不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還能重新回到淵州?”若曦眉宇之中多了一份痛苦,沉聲道:“嗯!”夷歌身上散出一抹兇利之氣,道:“那我今天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若曦詫異的看著夷歌,以為自己聽錯了,就連在一旁的瑤清和暮霏霏也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所有人都遲疑不語,良久瑤清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暮霏霏也抬頭看著夷歌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做自己想做的!”夷歌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看向瑤清,道:“我想帶出我們的兒子!”瑤清先是一喜,可是轉眼秀眉緊蹙,道:“可是族中長老他們會讓我們帶走兒子嗎?”

夷歌眼中露出一絲殺氣道:“不管他們願不願意,我都會要人帶出來!”夷歌目光堅定,瑤清和暮霏霏都猜到了些什麼,雖然知道想從淵州把人帶出來絕不會那麼容易,但是兩人只是相視一笑,好像只要他們在一起,一切事情都無所畏懼,一切也都沒有那麼重要。

夷歌帶著幾個人悄然消失,繞過人群,消失在無盡雪原之中,淵州因為這次計劃,很多力量都被派出了淵州,壹映齋的人和部分淵州的長老負責這次計劃的實施,而淵州的剩餘力量都集中在暗處,負責清理這次計劃之外的變數。夷歌幾人躲過淵州的幽冥軍,躲過神秘的鬼屠,悄然的出現在青淵門附近。

距離青淵門越近,淵州的看守越加嚴密,想要躲過看守進入青淵門已是不可能。若曦疑惑的小聲問道:“我們怎麼進入青淵門?”夷歌站起身,微微一笑看了若曦一眼,夷歌的突然出現無數雙眼睛釘在了夷歌身上,一道道箭影落在夷歌身邊,夷歌看著落在自己面前的箭矢,抬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幾道人影很快出現在夷歌面前,目光打量一番,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出現在這裡幹什麼?”在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夷歌身上時,瑤清、暮霏霏和若曦三人悄然出現在幾人身後,幾人瞬間爆退,當他們看清瑤清的面目之時,眾人都是一驚,片刻紛紛躬身道:“香夫人!”夷歌緩緩摘下面具,眾人又是一驚,齊聲道:“族長!”

夷歌微微點頭道:“開門!”族長的出現,出乎眾人的意料,眾人先是一怔,很快眾人中走出一個人,道:“參見族長,族長突然歸族,我等並未受到訊息,所以我等需要進去請示族中的長老!”

夷歌冷笑道:“請示?呵呵.......”夷歌森冷的笑聲讓眾人不寒而慄,眾人低頭不語,夷歌突然冷聲道:“好!去吧!”

那人又驚又慌,不知所措,夷歌緩緩上前,微笑道:“還不去嗎?”那人慌忙而去。夷歌悠然的等在青淵門外,幾人有說有笑,很是愜意。而淵州內卻是熱鬧一片,眾多長老議論紛紛,對夷歌的突然出現,眾人是有驚無喜,而很快一刻鐘過去了,族中的長老還沒有商議出結果,在眾人議論之中,古樓之中一位老者拄著手杖,滄桑道:“不管他突然回來是什麼目的,都先把人請進來再說!”

眾人紛紛點頭,跟著老者走向青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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