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頭的話都不用細想,一瞧就知道說的是誰。
上面的沈兄,沈兄這個字太過的顯眼,讓她就算不刻意往那方面想,也知道這話寫的是他。
見沈南雁拿著紅箋紙,臉色有些不太好,入棋忙在一忙解釋道:“不過是京都酒樓裡傳來傳去的東西,其真實性還尚未可知呢? 許是文人墨客瞎寫鬧著玩的,姑娘何必放在心上,惹得自己心頭不快。”
她捂著心口,沉著地出聲詢問:“話中講的女子是誰?”
到底是誰,值得宋珩不惜費這麼大的功夫,硬是要把這事寫在慕昭頭上。
慕昭對他的感情,她很清楚,先不論他們彼此不會背棄彼此這一點,就算日後他真的不在愛她。
他也絕不可能寫下這種東西來傷她的心,更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輕易動心。
宋珩此舉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然後在眾人的閒言碎語下,她的慕昭不得不與話中提到的女子有了聯絡。
入棋如實回答:“聽說是公孫家的小姐,驃騎大將軍公孫容的胞妹,公孫小姐。”
“公孫小姐?”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公孫小姐活潑開朗,肆意瀟灑,最愛著一襲紅衣,明眸皓齒,是一個極為明媚的姑娘。”入棋將京都對公孫小姐的評價都搬了出來,最後依著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還未等她開口,屋外傳來細細碎碎的交談聲。
“你聽說慕公子和公孫小姐的事了嗎?”
“噓,小點聲,娘娘在裡頭呢。”
“這有什麼?娘娘就算與慕公子有什麼也是曾經的事了,現在已經當了娘娘,還不是隻能同我們一樣白白羨慕,嫉妒著。”
一旁的入棋聽不下去了,剛要準備起身出去阻止那幾個嚼舌根的小宮女。
她衝入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你們聽說了嗎?”
外頭的聲音還在繼續。
“什麼?”
“就在前不久慕公子隨軍出征,公孫小姐也在軍中。”
“啊?軍中不是不收女兵嗎?公孫小姐是怎麼混入其中的?”
“現在注意點可不是這個,重點是慕公子曾經受傷之時,就是公孫小姐留在身邊貼身伺候的。”
“這麼說,京都的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嘛?人家相處了這麼久,一來二去產生情感也未可知嘛。”
話還在繼續,剩下的話她已經沒有勇氣再聽完了。
甚至,此刻她已經不想再去想外面的人到底是無意之舉,還是宋珩刻意安排。
腦海裡,心裡,僅僅只有一個念頭。
他們曾經待在一起過,還相處了很長的時間。
公孫小姐為人肆意瀟灑,活潑有趣,是個極好的人。
應該是極配他的。
他溫潤如玉,合該與性子活潑一些的女子相配才好。
心跟著漏了半拍,她驚懼的捂住心口,任由心口處疼痛蔓延。
她承認,她嫉妒了,不可避免,避無可避地嫉妒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