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閃,道劍確實如我所料,是一件密器,有著能輕而易舉開啟風水大勢的能力。
白松道人為什麼會帶著這麼一把道劍,原因讓我也有些好奇。
當我揹著小羽從撕開的通道出來,回到了迷霧籠罩的山林之中。盜墓老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身上顯然也帶著某種密器,否則不可能這樣穿梭自如。
“追。”我冷冷開口,吐出一個字。
噬仙蟲點頭,殺氣騰騰地追出,循著盜墓老人留下氣味直接殺了過去。
那個老不死的三番兩次對我們下殺手,要是還讓他安然脫身,我林小柱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小羽?”我搖了搖揹著的少年,他似乎在使用了道骨的力量之後陷入了某種深層次的沉睡中,對我的呼喚毫無反應。
但仔細看可以看到他的額頭在微微發光,晶瑩的面板下彷彿流動著羊脂玉液般的光輝。
我不確定他是不是沒事,只能先把他帶給白先生看一眼才能放心。
叮叮叮的碰撞聲不斷遠遠傳來,聲音忽遠忽近,不時可以聽到那個盜墓老人的憤怒和驚恐怒喝。
噬仙蟲已經找上了他,即便他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噬仙蟲。
然而讓我意外的是噬仙蟲似乎也無法速戰速決,在那不斷的碰撞中隱約還聽到了別人的聲音。
“幾位,既然踏入天陽山的土地,還請管好手中的兵刃。”忽然,我遠遠聽到了白先生的聲音,他的聲音不溫不火卻給人十分強的壓迫感,一時間那鏗鏘作響的聲音也平復了下去。
我循著聲音,揹著小羽從迷霧中走出。模糊地看到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樹影之間,明明是和之前沒有變化的身姿,此刻彷彿散發著一股仰望豐碑似的氣息。
“白先生。”我喘著粗氣,在看到白先生的瞬間,雙腳一軟,幾乎軟倒在地。
白先生一身白衣出塵,手中一柄摺扇卻壓下了對面六把怪兵,一個人對峙著包括盜墓老人在內的七個人,並且絲毫不弱下風。
聽到我的聲音後,他向後掃了一眼,手中摺扇一展,渾如金剛般將六把怪兵全部震退!
“你···”盜墓老人渾身鮮血淋漓,手臂處更有多處傷口,都是被噬仙蟲傷的。此時見我和小羽出現,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然而見到前方這丰神如玉般的白衣男子,他卻打心眼裡感覺到一絲畏懼。這種畏懼源於精神,甚至還更甚與紅毛屍和噬仙蟲。
“老頭子!你不是說這裡有大墓,可能挖到至人高手的墓葬嗎?”七個人中,一個人高馬大,穿著身墨綠色衣服的人手拿似刀似杖的怪兵,一邊與白先生對峙,一邊衝盜墓老人喝問。
盜墓老人回神,捂著血淋淋的手腕,惡狠狠看向我和小羽道:“確實有至人大墓,可惜被這倆小子暗算,墓葬中的寶物全都落到了那倆小子的手裡!”
呵,惡人先告狀!
我冷笑,要不是身上傷痕累累,我真想上去給這死老頭倆巴掌。要不是他想著獨吞墓葬,三番兩次向我們下死手,我們又豈會落到這般狼狽的地步?
隨著盜墓老人的一句話,那六個凶神惡煞的人一齊向我看了過來,目光冷冽滿是殺機。
而這幾個人,我眼睛一掃,心裡也是一驚,居然各個都非常人,身上都有一層護身之光。就像白松道人他們一般,但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築基之法。
這時白先生笑了一聲,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他毫不在意麵對七人的威脅,轉身就向我走了過來,伸手把小羽扶住,問:“這個少年怎麼了?”
“我也不知。”我儘量簡要地和白先生說了一下發生過的事,但是道骨這事真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在徵得小羽同意前夜不能告訴白先生。
白先生見我講述之時有些閃爍其詞,嘴角微微一揚,讓我有些心虛,不知道他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應當無妨,他只是過渡使用了他的‘天賦’罷了。”白先生手指在小羽額頭處一點,手指尖似乎流動出水波似的光暈,“不用擔心。”
白先生在手指一點之間也有了些感應,但他用‘天賦’代指了自己的猜測,接著起身重新看向七人,朗聲道:“幾位入我天陽山,是為墓葬之地而來。可至人先輩,既然已經仙逝,後人也不當再去多做打擾。依在下看,幾位還是請回吧。”
雖然對面幾人對他頗為顧忌,可是聽到白先生這番話,還是一個個的怒不可遏。
“你個小白臉算什麼東西!”其中一個性格粗暴的術者說道,手中拿著那柄怪兵直指著白先生,“剛剛老子是沒用力,要是大力一些叫你腦袋搬家!”
其他人同樣叫囂,而我注意到盜墓老人的目光一直毒辣地盯著小羽,不斷得琢磨著主意。
他知道小羽這塊天生道骨的價值,要是能挖出,絕對比得上挖出至人墓葬!
因為那是活著的天書,留有天地的道痕!
我有留意到他的陰毒目光,二話不說,立即讓噬仙蟲躥出向他殺了過去。
噬仙蟲的速度奇快無比,宛如一道銀色閃電剎那間穿過人群向盜墓老人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