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這支騎兵會在他們起事後大放異彩。
卻沒想到,騎兵還沒練成,就被裴清宴所帶領的繡衣司給查繳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父王的府中找到了新打造的兵器和鎧甲。
呵呵……
父王就算再粗心,又哪有那麼大的膽子,膽敢公然在府中藏匿這些東西。
這不是拿著把柄往人家手上遞嗎?
那些鎧甲和兵器,分明就是繡衣司的人私藏到他們府中的,為的就是用來栽贓陷害。
至於為什麼?
無非就是他們早就發現了他們養的騎兵,只是大淵律例,每個地方上的王爺,是有權利給自己養一支私兵的,只要不超過具體數額,便不會被追究。
但很顯然,他養的騎兵,引起了京中那位皇帝的注意。
皇帝忌憚他們,所以派出了自己的狗腿子來誣陷他們,要以一個正大光明的罪名,將整個雍王府連根拔除。
想到這裡,拓跋豐閉了閉眼睛。
只覺胸口如潮水澎湃,難以自抑。
他在想,如果當年他沒有建議父親養那隻騎兵,是不是就不會受到皇帝忌憚,就不會打草驚蛇。
如果……
如果不是他看不慣當今皇帝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他想著要起事造反,父親是不是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拓跋豐淒涼的笑了笑。
他現在只盼著能救出他的父親,然後靠著這支騎兵能帶他們離開大淵,逃往南楚國。
只有在那裡,才有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樣想著,他的表情狠了狠。
這時,外面卻傳來綾孃的聲音,“世子。”
拓跋豐開口道:“怎麼了?”
綾娘道:“剛才在山下發現了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自稱是繡衣司派來的使者,想要見您。”
拓跋豐猛然睜開眼。
他起身道:“帶進來。”
沒過多久。
綾娘帶著一個瘦弱的男子進來。
那男子看著獐頭鼠目,實在不像是繡衣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