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銀票粗略一數,竟有好幾萬兩。
宋月更是氣得渾身顫抖。
“黎夫人!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別太過分!”
拿錢侮辱她,她把她當成什麼了?
青樓女子嗎?
宋鶴與看見那銀票,原本還有些心動的,可一聽女兒的話,也反應過來,連忙跟著板起臉,“對,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黎夫人冷笑了一下,“宋月姑娘若還是不願意發,那我就沒有辦法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願意嫁,又不願意要賠償,那我就只能閉門送客了,劉管事,送宋先生和宋姑娘出去。”
“是。”
劉管事立馬帶著兩個人進來。
宋鶴與和宋月一見這情況,就知道她是軟硬不吃了,頓時氣得連連直笑。
“好,好啊,你竟然這般不講理,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把你做的這些破事全部抖落出去嗎?”
黎夫人莞爾一笑。
“什麼破事?破事不是你們做的嗎?是你們妄想高攀我們黎家,要我們幫你捐官,所以才出賣自己的親侄女和堂姊妹,而今晚,也是你宋月自己來的,勾引我兒子,若是有人不信,大可以去查那藥的買家是誰啊,我相信宋月姑娘即便偽裝過了,但我要真心派人去查,也能查到你去黑市上的證據吧?屆時又有誰會相信你是無辜的?”
頓了頓,黎夫人又道:“肯讓你嫁給我兒子,已經是我看在雙方曾經合作過的份兒上,你既然不願意,那也別怪我不客氣,我黎家世代為官,征戰沙場,血見得比你們多多了,若是魚死網破,我倒要看看最後先死的那個人是誰!”
宋鶴與:“……”
宋月:“……”
兩人都被黎夫人的氣勢給震住了。
黎夫人也不欲與他們多說,說完以後,便讓劉管事送他們出去了。
既然撕破了臉皮,宋鶴與和宋月也沒有理由再呆在這裡。
儘管兩人都很不甘心,但礙於宋月的名聲,卻也只能先行離去。
回家的馬車上,宋月攏著衣服,哭得不能自己。
她曾經想過許多次,自己將來的郎君會是什麼人,她會嫁給一個怎樣英武厲害的男子。
可萬萬沒有想到,如今她卻被一個傻子給糟蹋了。
宋鶴與吶吶,不知道該說什麼。
面對女兒時,他總有些笨嘴拙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好在宋月也並非那種只愛哭哭啼啼的女子。
她哭了一會兒後,就振作好精神,咬牙道:“爹,我要殺了宋安寧!”
宋鶴與一驚。
連忙道:“閨女,這可不興啊,殺人是犯法的,你若真犯了事,爹可沒本事把你從牢裡撈出來。”
宋月又哭著,大聲道:“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她這次擺了我們這麼大一道,我總要還回來才是。”
宋鶴與想了想,點點頭。
“是該還回來,居然敢如此坑害我的女兒,我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的。”
兩人說著,回了家。
而這邊,宋安寧早已知道了黎府那邊的動靜。
她微微一笑,彎起唇角。
“所以說,惡人自有惡人磨,虧心事做多了的人,總要遭到反噬的。”
她頓了頓,對候在外面的冬來道:“既然大姐姐下不了決心嫁進黎家,咱們就幫幫她吧,再怎麼說也是我們宋家的人,怎麼著也不能讓她吃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