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春暖花開一直等到盛夏時節,裴清宴終於到了。
時隔了將近一年,兩人再次見面,都不由心緒複雜,哽咽難言。
宋家人都識趣的退了進去,獨留他們兩個人站在門外。
宋安寧看著不遠處的裴清宴,紅了眼眶。
時隔將近一年,他黑了,也瘦了。
眼窩下面有深深的疲倦,大概是剛處理完事情,馬不停蹄的就過來找她了,中途根本沒有休息。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他的英武帥氣。
一杆長槍,白甲立馬,仍舊是那個威風凜凜威震四方的裴清宴。
宋安寧哭著哭著,又忍不住笑起來。
在她看著裴清宴的同時,裴清宴也在看著她。
他心心念唸的人兒,在家中被養得極好。
只是眉眼間退去了以前的青澀,更加成熟了。
就彷彿花蕊初綻,引人採擷。
宋安寧道:“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不趕快過來。”
裴清宴笑著走近。
兩人的眼眶其實都有些紅。
不等她再張口,男人已經一把抱住了她,將她摟在懷裡,手臂錮得死緊。
也不顧忌這裡還是大街上。
好在宋府臨門的一條街來往的人不多,而看門的小廝們見著這個情況,早就極有眼力見的溜到一邊兒去了,權當看不見。
宋安寧卻悄然紅了臉。
“好了,在這裡拉拉扯扯像什麼樣?爹孃還等著我們呢,我們快進去吧。”
裴清宴忍不住笑。
“好,我們進去,見爹孃。”
宋安寧:“……”
她一愣,等反應過來裴清宴說的是什麼時,頓時鬧了個滿臉通紅。
卻是什麼也沒說,被他拉著進去了。
這次過來,裴清宴不是一個人來的。
身後還跟著烏雀和青玄,他們帶來了許多人,抬著許許多多掛滿了紅綢的大箱子,一看就知道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