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陳輿和金北今晚的行為看起來再出離、出奇,他們又不是真的瘋子,心裡認定,蓮意肯定是嚇壞了的。
“她還笑得出來?”
太子與金北在心裡同時嘀咕了一聲。
太子爺的嘴角,微微上揚,這次是真的有些高興了,甚至在一瞬間忘記了荷味,只專心對著眼前的蓮意。
“有些意思。”太子說。他接著就大步上前,迎面攔腰抱起了蓮意,向畫床走去。
蓮意的身子被他像抱孩子那樣舉得老高,臉龐也還衝著他背後,能夠看到金北與眾位軍人如同向日葵一般,腦袋瓜追隨著陳輿和她。蓮意一陣思緒混亂,把臉埋進太子肩頭,嘟噥了一句,“他們還不退下嗎?”
陳輿又笑了一下,知道是蓮意害羞。抱著她,輕盈,馨香,溫軟,縈懷,他濃醺的頭腦與軀體,都覺得極為享受。他很喜歡。蓮意剛才的笑,是因為對自己其實有意?那倒不出奇,可總是讓人高興的。
而,蓮意這會子想讓金北他們走,確實是預備好侍寢了。
嗯,真乖。
他為自己這麼快對自己準備折磨的替死鬼、受氣包、替罪羊徐蓮意產生正面的情感,感到一絲憤怒。於是快走幾步,將懷裡的女子直接扔在了床上,然後就撲了上去。
他一隻手壓住她,先去褪她的褂子,裙子,一邊還繼續欣賞著,沒想到,蓮意都不閉眼睛,甚至故意大大地睜著,看著他的動作。
這到底是誰觀察誰的狼狽?
但,意識究竟不能完全控制一個人的身體反應——由於被陳輿擺弄著,蓮意呼吸短促,粉紅的唇微張,手、腳、甚至腰身都輕輕扭動掙扎著。
這讓她更美了。
金北等人按照太子爺的吩咐,不能退下,也不能動。
“眼睛能不眨就不眨,任何情況下都死死盯緊徐蓮意,絕對不能讓她和徐荷味一樣跑了!”這就是兩個時辰前,侍衛隊組織起來後接到的命令。
所以,金北就注視著畫床,看到陳輿忽然興起,將倒在床上的蓮意又一把拉起來,而他自己也調整了一個姿勢,恰好讓蓮意,坐在了自己的膝上。
兩個人臉貼臉,唇近唇,眼望眼,外人看起來,簡直是一派旖旎風光。
“念首詩給我聽。大河。”陳輿低聲命令,又像請求。
蓮意答應了一聲“是”,輕輕吟誦:“楊柳堤上行——”
“不要這種,傻瓜,這時候,要念豔詩給我聽。”
“是,殿下。”
“不要叫我殿下,叫我輿郎。”
“哦。”蓮意答應著,心裡犯了難,豔詩?她好好的一個高門貴女,也沒讀過啊!
喂,徐荷味!這位長姐,你到底都和太子爺一起做了些什麼壞事啊?
抱著這個心思,徐蓮意也沒多想,又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