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清淺……”
渣男叫陳浩天,是我交往一年的前男友。
交往後我發現他滿嘴謊言,四處劈腿,是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所謂對我的喜歡,也不過是為了滿足他惡趣味的拯救欲。
我果斷向他提了分手。
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我們的收場都很不體面。
這個時候相逢,著實算造孽。
我想起他上輩子將我推進異變體群的眼神,癲狂宛如野獸,全無人性。
明明只差一步,我就可以將資料送上飛機。
我死在了黎明前夜,辜負了那麼多的犧牲……
我怎麼能不憤怒!
從某種意義上,他比蔣媛媛更該死。
我們五個人度過了一夜。
老頭胸前抱著登山包,分給了我們食物和水。
他瘦的有些乾癟,手指皸裂粗糙,遞給我們的時候微微顫抖。
“這麼一點夠誰吃?”陳浩天不耐道。
老頭不知所措地搓搓手,茫然地擠出討好的笑,又將自己的那份分了一些給陳浩天。
陳浩天卻還不知足,直接搶走了剩下的。
他厚顏無恥得好像理所應當。
老頭可憐地囁嚅,“給娃兒留的……”
和前世一樣,陳浩天覺得自己是老弱婦孺中唯一的戰鬥力,試圖在這個防空洞裡建立屬於他的秩序。
我上輩子到達防空洞的時間比如今晚,因此錯過了陳浩天這行徑。
我一點兒不慣著他。
接連幾個大耳瓜子扇得他猝不及防。
我踩著他的臉用力碾了碾,匕首抵在他脖頸間。
“還回來。”
我說。
陳浩天試圖反抗,被我狠狠跺了兩下臉,登時鼻青臉腫,捂著眼睛不敢吱聲。
他萬分怨恨且不情願地拿出食物。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動刀。
血腥味不僅會激化異變體的異變程序,還能吸引異變體。
他們進化出了專門針對血腥味的嗅覺,不得不防。
我將食物還給老頭。
他顫巍巍地道謝,又被陳浩天瞪得瑟縮。
孕婦姐姐害怕得眼睛都紅了,摟緊了小女孩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