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沉下眼眸,她只覺得這一瞬間,她對他,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愧疚之感。
她知道他很喜歡她,但是感情的事情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天寶沒有辦法喜歡他,也沒有辦法回應他對她的好。
“我只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林彥辰不想讓天寶覺得愧疚,索性攥緊了手掌:“我覺得我必須要這樣做,我只是遵從我的內心而已。”
話音撂下,天寶回應了他一抹淡淡的笑容。
就像是冬日裡的暖光,她的笑容是如此的好看,好像可以驅散所有的陰霾。
同一時間,另一邊。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正在看手中資料夾的雲承澤忽然沉下眼眸,一陣不悅瞬間從他的眼底氾濫而起。
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挑現在這個時間來煩他?
“進來。”
雲承澤放下手中的資料夾,目光直指向門口。
只聽見耳畔邊響起了“吱嘎”一聲,季野隨即出現在雲承澤的面前。
眸色下沉的愈發狂烈了一點,雲承澤眯了眯眼,眸光裡湧動著異樣。
“嘖,怎麼,在忙嗎?”
季野的臉上噙滿了嘲笑,他冷瞥了雲承澤一眼,又踱著腳上的步伐,走到辦公桌前。
“有話就說。”
雲承澤並不想理會他,他在忍耐,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忍耐究竟什麼時候會徹底爆發。
“怎麼就這麼著急?”
季野放下了手中的資料夾:“我還想問問,你跟天寶怎麼樣了,天寶身體還好嗎?”
話音撂下,雲承澤的手掌不由自主的攥緊,她的眸色逐漸開始下沉得愈發厲害,好像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奏一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徹底失控。
季野就是為了挑釁他才出現在這裡,雲承澤也很清楚他的意思。
“這是什麼檔案?”
雲承澤拿起季野放下的檔案,像是在刻意迴避他的話題,絲毫不提跟天寶有關的任何。
“我說你啊,天寶身體不好,你該去醫院照顧她。”
季野始終注意著雲承澤臉上的表情,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心裡就越是興奮:“你不是標榜自己最愛她嗎?”
“哦?”
很顯然,忍耐似乎就要到達一個極限,雲承澤那雙陰鷙的眼眸如同割裂一般從季野的臉上掃過,瞬間充盈著嗜血的殺意。
“季野老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
諷刺的一字一句瞬間從雲承澤的唇齒之間迸發而出,他狠狠的掃了季野一眼,又不可遏止的開了口:“天寶為什麼會受傷,想必你最清楚。”
雲承澤冷冷的勾了勾唇,一抹肆意的笑瞬間從他的唇齒之間迸發而出。
季野當然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只不過就算是他懷疑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但是沒有任何證據,他不可能奈何他怎樣。
“我清楚什麼?”
季野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雲淡風輕的開口:“雲承澤,這一切明明都是你的責任,你有什麼資格怪罪到別人頭上?”
話音撂下,終於,所有的忍耐都已經到達了極限,雲承澤猛然站起身來,狠狠地伸出手,攥住了季野的衣領,眼神像是一把刺刀,狠狠地朝他的臉上穿刺而去。
“季野,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有一天你會死得很難看,那就馬上把你的臭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