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雲承澤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她就那樣靜靜的躺著,像是沉睡了很久。
在她醒來之前,雲承澤只覺得每一分鐘都如坐針氈一般難熬。
只希望她能快一點醒過來,希望她能跟他說說話。
這是雲承澤的一點點小的心願,他轉眸看了看她的肚子上纏著的繃帶,伸出那隻偌大的手掌,想要幫她捂熱。
“是不是很冷?”
雲承澤自言自語的開口問道,他的眼神裡噙滿了幾分心酸。
如果有可能,他多想替面前的女人承受這份疼痛,他寧願這種疼痛是在自己的身上。
“吱嘎。”
就在這時,伴隨著一陣推開房門的聲音響起,醫生踱著腳上的步伐,儼然走進了病房裡。
“季先生,要換點滴了。”
醫生小心翼翼的開口,整個房間好像籠罩著一陣森寒的感覺,洶湧的彌散開來。
注意到醫生靠近,雲承澤這才發現頭頂上的的點滴真的快要完了。
恍然間,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這裡很久,只是陪在她的身邊,時間流逝得好像慢了一些。
“雲先生,據我的觀察,天寶小姐明天應該就能醒過來,今天,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撂下這句話,醫生的目光瞬間停格在醫生的面前,順勢指向他的手腕。
雲承澤受了傷,的確應該好好養著,可是,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口,只是關切著天寶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嗯。”
雲承澤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又抬起手看了看手錶。
“季野在做什麼?”
思慮了半晌,雲承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開口問剛趕到不久的方哲。
聞言,方哲緩緩開口:“趁著你不在這兩天,他手下搶奪了很多業務的單子,那些明明都是你屬於你的。”
“呵……”
雲承澤的唇齒之間陡然迸發出一抹冷笑:“他可是沒放棄架空我的任何機會。”
“季野以為你手上只有百分之五十雲家的股份,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您現在掌握了百分之七十多的股份。”
話到此,又轉眸注意著雲承澤臉上神情微妙的變化。
“就想讓他垂死掙扎吧,我喜歡看著一個人從高處墜落的樣子。”
雲承澤的語氣很平靜,異常的平靜,可是卻又無時無刻不呈現出嗜血的殺意:“粉身碎骨,瘋狂的暴露他的秉性,我等著那一天。”
話音撂下,雲承澤轉眼看向窗外。
車速忽然變得緩慢下來,彼時,方哲開口:“……季野來了。”
方哲上來之前看到季野的車已然來到了醫院的門口,他看見季野開著車,朝著地下車庫去了。
面前的場景既陌生又熟悉。
方哲感慨,一個不久還依偎在雲承澤懷裡的女人,現在就躺在醫院的急診室裡,等待著急救。
在他看來,天寶真是挺遭罪的。
“季野,你還好意思來!”
季野站在急診室的門外,裡面的雲承澤像是已經等待很久。
目光瞬間觸及到季野的眼神,雲承澤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陰沉。
“你到底對天寶做了什麼?”
他站起來攔住季野,語氣憤怒得如同被燃燒的熊熊烈焰。
“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