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看著溫婉兒臉上猙獰的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鮮血淋漓的臉上,傷口周圍的皮肉翻滾著,最深的地方隱約可見森森白骨,左右兩邊各有四道深深的血痕。
下手可真夠狠的!
小白貂的爪子上乾乾淨淨的,一點血跡都沒有,它正眯著眼窩在紀千暖的懷裡,一副與它無關的樣子。
臉頰上鑽心刺骨的疼,溫婉兒顫抖摸了一下臉頰,滿手的鮮血……
“紀千暖,你毀了我的容貌!我不會放過你的!”
溫婉兒被旁邊的人趕緊扶下去處理傷口了。
溫十七深深地看了紀千暖一眼,她不諳世事,天真單純的外衣下藏著一副鋒利的爪牙,以前是他太小看她了。
來到溫華容給她安排的房間,等溫十七離開之後,紀千暖立刻把房門關上。
“小白,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渾身燥熱的感覺?”
小白貂白了她一眼,跳起來張牙舞爪:“叫尊上!你才是小白!”
“你是不是傻?我中了寒毒,怎麼會熱?”
紀千暖一把拍掉它舞動著的小爪子,俯視著它,威脅道:“你說誰傻?有膽量再說一遍?”
“誰說我熱,誰就是傻帽!”
然而話音剛落,覺得身子越來越熱了起來,穿著一身貂皮大衣,實在是熱得煩躁!
嚴尊的身形從小白貂裡走出來,他臉頰發燙,渾身燥熱難耐,五臟六腑裡像是有個大火爐在炙烤著。
“好熱……好熱……怎麼回事……”
他喘著粗氣,扯開衣領,沒想到燥熱感越來越厲害,會不會那丹藥有問題?
紀千暖睨了他一眼,淡定地坐在牆角的蒲團上打坐。
嚴尊鐵青著臉,大步走到紀千暖面前,把她圈在自己臂彎裡,厲聲問道:“小丫頭,你到底給本座吃了什麼?”
紀千暖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幾乎抵著她的鼻尖了,不禁嚥了咽口水,下意識地把身子往後挪。
以前她一心修煉,從來沒有和男人這麼親近過!這麼近的距離,她還真是不適應。
來這兒之前,她和自己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師父生活了十來年,一直都是心如止水。
為何今日這感覺這麼奇怪?她好像也有點燥……
既然想不明白,她也懶得再去想了。
“吃了這個丹藥,你的寒毒會有所緩解。你先忍一忍,再過一會兒就好了。”
“你沒騙我?”嚴尊顯然還不能完全相信她。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你全身的家當中最值錢的就只剩那層皮了。那巴掌大的皮毛,只夠我做個圍脖。”
嚴尊嘴角抽了抽,他空間裡的寶貝多著呢!只是沒拿出來讓她看。
什麼叫只剩那層皮了?真是小看人!
嚴尊坐下來屏息運氣,強行忍耐著身體裡的燥熱,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燥熱感果真慢慢降下來了,身體舒暢了許多。
紀千暖坐在另一邊盤腿修煉,周身的靈氣湧動的厲害,看情形又要突破了。
在即將突破的關頭,她停了下來。
小白貂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隻烤鴨,正吃得帶勁,看到紀千暖停了下來,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怎麼停下來了?”
“突破的太快了,我想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