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著華貴的翩翩公子和一位颯爽英姿的姑娘在下人的帶領來到了議事堂。
四皇子康修賢,臉龐俊逸,鬢若刀裁,穿著一件深藍色錦袍,領口和袖口處用金線繡著浮雲龍紋,周身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
五公主康樂怡,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勁裝,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束著高高的馬尾,清爽利落。
一張嬌俏白皙的臉蛋,略施脂粉,帶著以身俱來的尊貴氣勢,筆挺地站在四皇子身後,靈動的眸子把屋裡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紀心遠連忙迎了出去,行禮道:“老夫不知四皇子和樂怡公主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康修賢的一雙桃花眼裡噙著笑,緊盯著紀千暖,煞有介事地說:“本皇子聽說今天有人來向我的未婚妻提親了,我來看看到底是誰比我更優秀,能得佳人青睞。”
聞言,紀心遠愣住了,從來沒有聽說過紀千暖和四皇子有什麼交集,怎麼今日四皇子會來為紀千暖這個廢物說話?
想必是因為紀冷玉和紀亦秋的緣故吧!
聽說這位四皇子對紀冷玉和紀亦秋很是崇拜,想到這裡紀心遠眸子一沉,哼,只怕這二人早已在暗夜森林葬身野獸腹中了!
紀千暖也沒想到這位尊貴的皇子竟然承認她是他的未婚妻,原以為他的來落井下石的。
康修賢和康樂怡皆已經到了入玄境,一個入玄境四重,一個入玄境二重。
紀心遠神色迅速恢復如常,躬身道:“聖旨上說的是四皇子迎娶的是紀家嫡女,可沒有說是紀千暖啊!暖暖和溫公子情投意合,早已……早已私定終身,還請四皇子在紀家餘下的嫡女中另覓佳人。”
康修賢眉頭微挑,笑著問紀千暖:“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看上了這個……初玄境的小子?聽聞他的名聲可不太好啊!”
“我說紀大小姐,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啊,放著我皇兄這麼好的男人不要,要這麼個貨?”康樂怡睨了溫景文一眼,鄙夷不屑地插嘴道。
紀千暖莞爾一笑,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溫公子這裡有點問題,聽不懂拒絕的話,所以才出現了今日這一幕,讓公主見笑了。”
溫景文站在旁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尷尬異常。那天在紀府門口受的屈辱,也一定是她在搞鬼!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股惡氣壓制不住:“紀千暖!你這個賤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尹伊柔趕緊走過來,拉著紀千暖的衣袖說:“暖暖,趕緊向溫公子道歉,怎可這麼編派人家?”
還不待紀千暖回話,康樂怡傲慢地看著溫景文說:“就不道歉怎麼了?有本事來啊!”
她本就是個火爆脾氣,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特別的弱小的女人。
今天聽說那天在紀府門口的變態男人來向紀家的大小姐提親了,她纏著四皇兄帶著她來長長見識,看紀家大小姐到底眼神是有多差。
沒想到紀千暖是一個傾城絕豔的孤傲女子,嫁給那個變態實在是可惜了。雖然她也覺得這個女人配不上她的皇兄,可是她就是看不慣這個死變態囂張的樣子!
溫行舟冷哼一聲:“一個廢物也值得北離國的公主這麼袒護?看來北離國確實很弱,連個廢物都成寶貝了。”
“以強欺弱,你們算什麼男人!”樂怡公主毫不示弱。
“樂怡,你忘了出門時怎麼答應皇兄的了?”
康修賢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端起茶杯細細品茗起來,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紀千暖瞥了他一眼,敢情這位四皇子今天是來看戲的。
她走到康樂怡身旁,向她行了個禮:“民女感謝公主的維護之恩,可這是民女的家事,要是把皇家牽扯其中,民女心中不安。”
“他不是想教訓我嗎?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抬眼直視溫景文,如墨的眸子冷銳鋒利,泛著寒光。
尹伊柔還想上來假意勸阻幾句,被紀心遠拉住了。
紀白薇站在他們旁邊,臉上露出陰冷的笑,這可是紀千暖自己尋死,怪不得別人。
初玄境一重和初玄境七重那麼大的差距,紀千暖說什麼都贏不了,她就等著看她被打得跪地求饒。
康修賢看著紀家的人竟然沒有一個為紀千暖出頭,在心裡默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