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郎卻並沒有動怒,似乎早已預料到是這種結果。
這個小丫頭片子修為不高,卻能逃過自己暗衛的跟蹤術!
在北離國,能一下子拿出那麼多一品靈丹的人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有趣,有趣,在北離國待了這麼久,總算遇到了一個有點意思的人了!
紀千暖回到房間,拿出斬魔刀仔細打量起來,她的修為太淺,好像打不開斬魔刀上的封印。
她試了幾次無果,只好先把斬魔刀放進空間裡。
翌日清晨,紀家清風閣。
紀千暖一大早起來,拿出六角御魂鼎就開始倒騰七欲斷魂散,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小白貂立馬躲得遠遠的。
紀千暖早已做了防護,用厚毛巾捂住了口鼻,手裡的活一直沒有停過,一種一種煉丹手法不停地嘗試著。
看著她熟悉的煉丹手法,嚴尊的身影從小白貂肉身中脫離出來。
他仔細觀察著紀千暖的一舉一動,才踏入入玄境就有此等煉丹造詣,這個紀千暖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他可不記得他教過她這些東西,越是和她相處久了,他就越是疑惑不解,總覺得她有很多秘密。
不過看到她這麼盡心地為自己煉製解藥,嚴尊還是有些感動的。
雖然這丫頭脾氣臭了點,人也粗魯了點,但是品性還是不錯的。
紀千暖忙活了一上午,終於把丹藥煉好,一顆泛著幽幽綠光的黑色丹藥被她小心地裝進了瓶子裡。
“誒,你煉丹是和誰學的?看你們紀家好像並沒有會煉丹的人吧?”嚴尊終於忍不住問道。
“無師自通的。”
紀千暖打來一盆熱水,好好地把臉和手都洗了洗,把身上殘留的粉末都洗乾淨了。
“你說你無師自通?”
嚴尊詫異地看著她,他怎麼這麼不信呢?
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能自學煉丹的。
若紀千暖真有這天賦,怎麼在紀冷玉當家的時候被埋沒了這麼久?
“你不信就算了。我的事,你少打聽。你的事,我可從來沒有問過。”
紀千暖挑眉看了他一眼。
相處了這麼久,嚴尊依然面具遮面。一個對她這麼防備的人,她可不打算深交。
嚴尊被懟的啞口無言,冷哼一聲,傲嬌地坐下來背對著紀千暖:“你剛才給我煉的解藥呢?”
“我什麼時候說我在給你煉的解藥了?這是給溫家的。”紀千暖不急不緩地說道。
嚴尊猛地一下站起來,一雙幽藍的眸子騰起兩股火苗:“你這個臭丫頭,你又騙我?”
“我沒騙你,只是昨天去萬里通天拍賣場沒有買到給你解毒的藥材。”
“你胡說!你昨晚去了之後直接就買了七欲斷魂散,根本就沒有提別的什麼藥材?”
嚴尊簡直要被氣的吐血了,被這個臭丫頭三番四次的戲耍,他的臉都丟光了!
紀千暖看了他一眼,徑直坐在書桌前,攤開宣紙開始寫著什麼,那神情極為認真,邊想邊寫。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嚴尊氣急敗壞地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著這個屢次戲耍他的臭丫頭!
他與紀千暖之間咫尺的距離,紀千暖忽地一抬頭,鼻尖從他臉頰劃過。
紀千暖疑惑地說:“你剛才說什麼?”
雖然並未有肉體接觸,嚴尊仍然覺得臉上一熱,他尷尬地站直身子,輕咳兩聲來掩飾。
“這是解毒的藥方,等這上面的東西籌齊了,我就可以給你煉丹解毒了。”紀千暖把那張宣紙展開在嚴尊面前。
嚴尊看了一眼,眉頭緊皺,這些藥材都很難尋,而且還有二十種之多,其中有好幾種他都沒有聽說過,或許早已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