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暖過了好一會兒才鬆手。
這毒確實古怪,似有若無,若不仔細點,還真把不出來。不發作時,這脈象和常人無異。
這和她以前遇到的一種毒很像,只是這毒太過陰毒,早就被禁了,沒想到在這裡又遇到了。
“四夫人,這毒或許我可以解,只是現在還沒有把握,我需要點時間。”
“真的嗎?你……你真的可以解?”四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不是她不信任紀千暖,只是為了解這毒,她暗中找了不少名醫,結果弄得身子骨越來越弱了,毒還是一點沒少。
這個紀千暖看起來修為也不過的初玄境而已,靈力也很淺。
“你若是信我,一個月後來北離國找我。若是不信,那就算了。”
紀千暖堅定的語氣讓四夫人莫名信心倍增。
總歸是死,置之死地而後生,索性就賭一把!
“好,那一個月後我去北離國找你。”
“對了,你母親去暗黑森林前確實來過溫家。說是去尋找什麼玄甲,好像是要用來打通誰的經脈。”
玄甲?難道是金剛玄甲?金剛玄甲在暗黑森林?
紀千暖心頭一震,他們去暗黑森林竟然是為了給她找金剛玄甲!
他們難道是想集齊三條手鍊,藉由手鍊的力量讓她天生閉塞的經脈一舉衝破?
回想起她以前修煉時時常偷懶,動不動就頂撞他們,母親經常被氣的腦仁疼。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是沒有放棄她,傾盡全力想讓她擺脫廢材的標籤。
父母之愛子則為其計長遠,在七星大陸的時候,她對這話嗤之以鼻,靠父母算什麼本事!
如今她才明白,那是她沒人可依靠,其實有人疼才是最幸福的事……
以她現在的修為
四夫人不敢久留,怕引人起疑心,匆匆交代幾句之後就走了。
翌日一大早,溫家上下就忙著辦喪事,原本打算今日舉辦的外門選拔比賽只能擇日再舉行。
紀千暖聽著外面的哀嚎聲淒厲婉轉,一陣比一陣揪心,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哭,多少人是假哭,無從得知……
開啟窗子,入目的是一片素白,原本為了今日比賽纏的紅綢全都變成了白布。
紀千暖來到前廳打算給向沛柔夫婦上一炷香,向沛柔總算和紀冷玉相交一場,於情於理,她也確實該去看看。
她今日穿著一身素白的衣裙,氣質出塵,絕美的臉上脂粉未施,一雙靈動的眼眸顧盼生輝。
今日來弔唁的都是溫家的親朋好友,大部分都住在綠海城,卻從來沒有在綠海城見過如此出塵脫俗的美人,一時間都看呆了。
“這是誰啊?你們知道嗎?”
“好像沒見過啊?”
溫華容看到紀千暖進來,客氣地上去招呼了兩句。
眾人看到他們熟稔的樣子,皆在心裡默默猜測二人的關係。
只因為溫華容似男更似女的外貌,一些暗地裡詆譭他性別的人還真不少。
當初溫家老家主宣佈溫華容新一代家主時,溫家整個家族質疑的聲音一大片。
當溫華容在家族比試中顯現出他地玄境的實力之後,眾人只能默默閉了嘴,畢竟家族裡能在二十歲的時候到達地玄境的人還真沒有!
紀千暖目不斜視,緩步想向前,徑直走到靈位前恭敬地向向沛柔和溫老爺牌位鞠了三個躬,然後給二人的靈位前各上了一炷香。
走出靈堂,她心裡莫名地有些壓抑,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小白貂看到她出來了趕緊跟上去。
“喂,小丫頭,你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都日上三竿了,本座還沒吃早飯呢!”
紀千暖白了它一眼,小小的身子怎麼就這麼能吃?
光吃肉不長肉,白瞎了那麼多烤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