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蕭婉婉一腔怒火無處發洩,她摧殘著旁邊的花朵,恨恨地罵道:“真是沒有道德!虧得別人還說他的清風明月的君子!”
厲成弘抿緊嘴唇,蹲在旁邊不敢說話。
諸洲在宮殿周圍設下了結界,紀千暖把斬魔刀收起來,趕緊給夜姝祛毒。
夜姝此刻痛苦不堪,臉上的皮大塊大塊地脫落,露出鮮紅的血肉,十分地駭人!
體內兩股靈力爭執不下,強大的衝擊力頻頻挑戰她身體的極限,她的經脈都快受不住了……
面板表層有黑氣緩緩滲出,只是滲出的過程極其痛苦,刮骨吸髓,像是要把她的血肉一起帶走。
“啊……”
她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嘶吼出聲:“紀千暖,你到底在裡面加了什麼?”
紀千暖沒有答話,她正在聚精會神地給她排毒,額頭上的汗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鍾無歌拿出一方潔白的帕子走上前,親暱地給她擦汗。
易青眼眸裡的光頓時暗淡下來,他扭過頭去,心裡突然難受的很,他受不了別的男人在他面前向她獻殷勤!
在諸洲的幫助下,他從結界裡出來了,站在宮殿門口。
蕭婉婉突然察覺有一道銳利的目光朝她掃過來,她抬起頭正好和易青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深邃的眸子中燃燒著兩簇火苗,看得蕭婉婉背後直冒冷汗。
什麼意思?難道是嫌他們來的太晚了?
蕭婉婉求救般地看著厲成弘,厲成弘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催動靈力,透過邊緣的一道縫隙,看到了宮殿里正在忙著獻殷勤的某人,他乾咳一聲說道:“他大約是想讓你進去給你的女主人端茶倒水,擦汗捶背。”
“真的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他並不是惱你。”
“那你掩護我,我一會找個機會進去。”
在厲成弘的掩護下,蕭婉婉順利地進了宮殿裡。
她進去之後一看鐘無歌拿著帕子恨不得貼在紀千暖身上給她擦汗,不由心頭一怒,難怪主子會生氣!
她看了她都生氣!簡直太不要臉了,敗壞紀千暖的名譽!
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把鍾無歌手裡的帕子奪過來:“鍾少爺,男女有別,我的主子由我侍候就好,您先歇著吧!”
她一屁股把鍾無歌給擠了下去,坐在他剛才坐的位置上。
鍾無歌陰冷地看著她:“蕭婉婉,暖暖此刻正在緊要關頭,我且不與你爭辯,你也別太過分了!”
蕭婉婉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