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暖被紀冷玉摟得死死的,差點喘不上氣了!
她好不容易才掙脫了她的束縛,縮在嚴尊身邊,尷尬地笑著說:“閣主,其實我還好,您真的不用自責。”
一聽紀千暖現在和她更客氣了,紀冷玉的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她這個母親做得太不稱職了!
這丫頭八成是不想認她這個母親了……
她黯然地背過身去,獨自坐在角落裡抹眼淚,那神情十分落寞,看得人心裡不忍。
紀千暖求救般地看著嚴尊,輕聲問道:“我剛才難道又說錯話了?”
“你用和我說話的語氣和她說話,她保準高興。”嚴尊憋著笑回答道。
用和他說話的語氣?兇巴巴的那種嗎?
“這樣是不是對長輩太不敬了?”
“別太兇就好,把握好分寸。”
“哦。”姑且相信你一次!
紀千暖鼓足勇氣走上前,伸手戳戳紀冷玉的背:“那個……母親……”
聞言,紀冷玉猛地一怔,她連忙拿起帕子胡亂擦掉臉上的淚,趕緊轉過身來。
“暖暖,呵呵……你終於肯叫我了……”
她笑著笑著又哭了,眼裡的淚像是不要錢似的流不完。
“別哭了!”紀千暖實在受不了這樣煽情的場面,弄得自己鼻子也酸酸的,她兇巴巴地出聲威脅道:“你在哭的話,我以後還是叫你閣主!”
紀冷玉慌忙用衣袖在臉上蹭了蹭:“我……我沒哭,真的,母親真沒哭,我是高興,我太高興了……”
“你父親若是還活著,知道你如今這麼厲害,他該有多高興!”
提到紀亦秋,紀千暖不禁想起他應該有也一塊天命玉,那塊玉應該是紀冷玉手中。
“那父親他是不是還活著?”
紀冷玉從身上拿出紀亦秋的天命玉,原本翠綠的玉佩,現在半黑半明。
紀千暖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他是活著還是已經……”
“應該是陷入了活死人的狀態。”嚴尊開口說道。
紀冷玉贊同地點點頭:“他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樣的。”
“當年我跌落懸崖,又被魔氣所傷,以前的事全都忘記了,唯獨記得那天和他並肩作戰的情景。”
“這兩年為了找他,我不斷地派人去暗黑森林去尋找。”
“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暗黑森林實在太大了,林子深處無人敢闖,我派去的人也只剩那裡沒有找過了。”
“如果他真的在那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那裡的魔氣比暗黑城要濃郁好幾倍。”
紀千暖不禁皺眉,她那個便宜爹豈不是天天泡在濃得像墨一樣的魔氣裡?還有救回來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