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暖點點頭:“難道我沒告訴你?他就是我原來用的那個烈焰鼎的器靈所化的。我渡劫來星耀大陸之後,他也跟來了。”
嚴尊想到紀千暖說她以前很喜歡那個鼎爐,曾經還不分晝夜地呆在煉丹房裡煉丹……那她和鍾無歌豈不是日夜都處在一塊?
難怪鍾無歌說他和紀千暖青梅竹馬!
紀千暖還說她很寶貝那個鼎爐,每天親自給它洗去浮塵,那……那不是等同於親自侍候給鍾無歌沐浴?
以鍾無歌對紀千暖的瘋狂程度,他們曾經肯定有過很難忘的過往……可是這些紀千暖全都沒有和自己說過!
她是怕自己多想,還是根本就不敢告訴他?
以紀千暖原先那種對感情遲鈍的程度,就算被鍾無歌給佔了便宜恐怕她都不知道。
她把人家當兄弟,人家卻想睡她!
想到這裡,嚴尊的心裡酸的不行,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好。
“這些事,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我?我還以為他只要綠海城的少主這一個身份呢!”
“我就說呢,他怎麼對你這麼窮追不捨,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上次他把你弄到銀江谷來,你還和他拜了天地,差點了弄假成真了。要是沒有我,你是不是就已經嫁給他了?”
紀千暖翻翻白眼,轉過身來抱胸看著他,目光灼灼:“我在七星大陸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出現過。我是恢復記憶的時候才知道他的身份的,你那時候忙著在天元國成親,我怎麼告訴你?”
“他對我窮追不捨那是他的事,你看我可曾動心過?”
“你要是因為這事心裡過不去這道坎,非得這麼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那你就走吧!我自己的爹孃,我自己找!”
她冷著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讓嚴尊這個大醋罈子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喝西北風。
這一路走來,自己的態度都這麼明確了,還敢這麼說她,簡直太氣人了!
嚴尊見紀千暖真的生氣了,他趕緊追上來。
“暖暖……等等我!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懷疑你……你別生氣!”
他吃醋是吃醋,但是他可不能讓紀千暖一個人走,萬一又碰到鍾無歌那傢伙了呢?
鍾無歌說不定現在就躲在靈寶秘境裡把這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就等著自己和紀千暖吵架,他好來挖牆腳,哼,他才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紀千暖是他的女人,誰都別想來搶!
嚴尊很快就追上了她,一把攬著她纖細的腰,強迫她停下來。
紀千暖直接用武力推開他,反手捏著嚴尊的胳膊,氣憤地說道:“嘴上說沒懷疑我,你剛才那番話卻出賣了你的內心!我都沒懷疑過你,你還好意思懷疑我?”
“我可從沒有說你和雲瑤怎麼怎麼地,你們還定親那麼多年呢!”
嚴尊保持著這個狼狽的姿勢,低聲下氣地道歉:“是,我知道錯了,我這不是一時口誤嗎?誰還沒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時候,你說對吧?”
“說話不經過大腦的,那是傻子!”
“對,我剛才就是犯傻了,不然怎麼把你給惹生氣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響起一陣急促的破風聲,一支箭飛速朝紀千暖射過來。
嚴尊眼疾手快地抱著紀千暖躍上了旁邊的大礁石。
“咚”地一聲響,那支箭深深地刺進了礁石裡,只留白羽露在外面。
“是誰?趕緊給我滾出來!”嚴尊居高臨下地怒喝道,其實他已經發現對方的藏身之地了。
對方聽他的語氣,打量著他還沒發現他們,所以也沒打算出來。
他們這是想再次發動突襲!
嚴尊眼眸攸地變得陰沉下來,剛要出手,紀千暖拉住了他,低聲說道:“對方有多少人,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不宜貿然行動,看我的!”
她拿出一個小小的黃色彈丸,手指一彈,彈丸飛出,撞在對方藏身的礁石上,頓時騰起一股濃郁的土黃色的煙霧!
“屏住呼吸!”她趁著煙霧還沒飄過來之際,快速在她和嚴尊周圍落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