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對面響起一陣鬨笑聲。
“狂妄!簡直狂妄不堪!”
“你這個人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我們一起上,直接送你上西天!”
這群初出茅廬的年輕人,哪裡受的了這樣的侮辱?心裡早就按捺不住了!
要知道在南靈國的時候,他們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兩年前,他們被南靈國的君主送到殘陽宗做外門弟子,回來之後一直享受著和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從來沒有人敢在他們面前這樣放肆!
那個瘦削的男子走到嚴尊面前,指著嚴尊的鼻子威脅道:“告訴你,我們可是殘陽宗的弟子!你敢惹我們就相當於和殘陽宗為敵!”
“殘陽宗?”嚴尊那古井無波的眼眸終於有異樣的光,語氣中帶著驚訝。
那個男人以為嚴尊怕了,得意洋洋地擺起譜來:“對!就是殘陽宗,怎麼了,怕了吧?”
“要是怕了,就趕緊讓那個女人把蘇妙言放了!你再跪下來給我們磕個頭,喊一聲爺爺,我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哈哈,對,讓他喊爺爺!看他還狂不狂!”旁邊的人不怕死地慫恿道。
落子安卻十分不安,在暗黑森林的那道神識強大的可怕,他在殘陽宗時都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的威壓……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啊!”突然一聲慘叫聲突兀地響起!
“鬆手!鬆手……你把我的手捏斷了…”
那個瘦削的男子痛苦地弓著身子,嚴尊正捏著他的手腕,輕輕一折,“咔擦”是骨頭斷裂的清脆響聲!
一道靈力劃過,那人的手掌直接被連根切斷了,嚴尊漠然地把那個血淋淋的手掌扔在那群人中間,那些人被嚇得後退了兩步。
被折斷手掌的那個人疼得臉色煞白,跪在地上縮成了一團,斷腕處鮮血汩汩地往外流:“疼……疼死我了……”
嚴尊看都沒有看他,直接把他一腳踹開了。
他輕蔑地掃了一眼這些所謂的南靈國填天才們:“殘陽宗竟然收了你們這群廢物為徒,我真替殘陽宗的長老們汗顏!”
“他們收徒的標準什麼時候降的這麼低了?我猜你們只是殘陽山腳下的外門弟子吧,恐怕連殘陽宗的山門都沒有進去過!”
那群人驚疑不定,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這麼熟悉殘陽宗!
他們天賦不夠,在那裡呆了兩年確實沒進過殘陽宗的山門,一直呆在山腳下修煉。
但是輸人不輸陣,他們怎麼會承認這些?
“胡說!我們就是正統的內門弟子,你不知道別瞎說!你這麼維護這個賤人一樣,早晚要死在她手裡!”蘇妙言被架住了,還不忘給紀千暖破髒水,絲毫不畏懼脖子上的斬魔刀。
斬魔刀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它不滿地嗡鳴一聲,提示紀千暖該下手時就下手,別和這個女人廢話了!
紀千暖側頭看著手裡這個驕傲的像孔雀一樣的太子未婚妻,眼裡寒芒閃爍,這女人確實討厭!
她極快地捏住蘇妙言的下頜,一道白光閃過,蘇妙言登時滿口鮮血,她的舌頭被生生地拔掉了!
蘇妙言疼得滿頭大汗,鬢髮早已散亂下來,鮮血汙了她精緻的黑紗羅裙……
她驚恐地看著紀千暖,她不過是忘記了她的囑咐而已,這個女人竟然會這麼狠!
紀千暖一腳把她踹倒在地,踩著她胸口:“你的嘴巴真的很讓人討厭!我說過的話,從來不重複第二遍!”
“我之所以剛才沒殺你,是想讓你看清楚你的仇這輩子是報不了了。你和他們要是就此罷手,我或許會饒你一命,可惜,你非要找死!”
蘇妙言渾身顫抖起來,不知是疼的,還是怕的……此刻,紀千暖在她眼中無異於從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她悄悄把手伸到身後,眼中帶著必死的決心,猛地抬起手狠狠地紀千暖的腿部紮上去!